高台上,朱允熥的声音通过简单的扩音器,在空气中传播飘荡。那些百姓们又慢慢的走得近了,认真的听着。
但是朝廷的粮来了,银子来了,可还是有百姓挨饿受冻,甚至有人抢了官粮之后,聚众作乱!
朱允熥目光明亮,继续说道,导致这一切的,就是台上这些,原来抚州的父母官。这些人贪婪到了极点,连你们的救命钱粮都敢贪。
说着,朱允熥大喝一声,孤也不多说废话,今天,就用他们的脑袋,给你们出了这口心中的恶气。用他们的脑袋,给你们,给大明所有百姓,一个交待!
随即,朱允熥忽然回头,对着那些行刑的官兵们说道,杀!
噗!一口烈酒被喷在雪亮的铡刀上。
呸!一口唾沫被吐在贪官的后脖梗子上。
行刑的士兵先擦铡刀,随后蹭蹭贪官们白嫩的脖颈子。
断头台上的官员们,手脚都被捆着嘴被堵着,只能落泪呜咽。
杀!朱允熥再次大喝。
咔嚓,高高举起的铡刀落下,所有人的视线中都是飞溅的殷红的鲜血,还有满地乱蹦的,睁着眼睛的人头。
扑通,扑通。
抚州同知李泰的人头,在高台上蹦两下,忽然一下骨碌滚落台子,落到观刑的百姓脚下。
顿时,周围的百姓惊恐的退去,不敢去看那依旧睁眼的人头。
就在此时,一个少年从人群中出来,稚嫩的脸上满是狰狞。
去你娘的!没穿鞋的脚,踢球似的一脚把李泰的头颅踢飞。
然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无数百姓蜂拥的朝着李泰人头的落点冲去。你一脚我一脚,踩踩踩,踢踢踢。
朱允熥笑了一下,再摆摆手,第二批!
然后是第二批该斩首的官吏,被拖到了台上。
此时台下全是百姓,他们狂热的看着贪官的断头台,眼神灼热。
杀!又是一声令下,又是人头飞溅。
不过,这次没有人头滚落到百姓的人群中,让他们有些失望。
人都杀完了,朱允熥转身,朝着高台后面走去。
可是刚一迈步,身后传来整齐的叩拜声音。
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允熥的脸上泛起些笑容,走到了高台之后。
那里有一个阁楼,刚刚观看了数十个官员被砍头的袁文庆,已经如面团一样,站立不稳,浑身是冷汗。
袁藩司,刚才那幕,过瘾吗?朱允熥戏谑地问道。
袁文庆惊恐万分,殿下,臣......臣真是失察呀?
锦衣卫在李泰家里搜查到了他历年孝敬你的账本。朱允熥拍了拍对方保养得当,圆润的脸颊,你老小子一年光是扬州瘦马就要买七八个?啧啧,比皇爷爷日子还快活!(扬州瘦马,是高级的那啥!)
说着,朱允熥嫌弃的把手在对方身上擦擦,你说冤枉?去京城锦衣卫诏狱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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