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这些日子....”李至刚叹息一声,“皇上他好像不大愿意听我说话了!”
说到此处,托着腮帮子怔怔道,“今儿四王爷那边送来捷报,安南大捷!灭了安南,抓了安南国主!这么大的事,皇上竟然没许我说话!”
“要搁以前,皇上定然会当着所有大臣的面说,李爱卿安南大捷你怎么看?”
“不但没问我,甚至连....以往大朝会之后都是小朝会,皇上会留几个人单独说话....这一次,又没留我?”
忽然,他盯着刘观,“哎,少盈!你说会不会有人在皇上那说我小话告黑状了?”
“你这好像争风吃醋的小妾似的!”
刘观心中说了一句,但面上却做沉思状。
好半晌之后,笑道,“以行,你呀!太多心了!”说着,压低声音,“你是做事的人呀!皇上用你就是因为能做事!你是做事的人,不是说话的人!”
“最近朝中无事,皇上见你的时候就少了!可一旦有事,第一个想起的还不是你李以行!”
说着,又笑道,“再说安南大捷是礼部理藩院忙活,你又不管着那两处衙门,自然问不到你身上!”
“不过,你也别以为你清闲了!”刘观又笑道,“马上就年关了!各州府清账,海关清账,实送户部的税款粮食,光禄寺皇上私库那边的银子....”
“到时候还要跟户部扯皮,兵部跟你伸手要钱,督军府也要,装备司也伸手....”说着,刘观笑起来,“真到那忙的时候,皇上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啊?”李至刚先是一愣,而后大笑,“哈哈,哈哈!少盈,什么拴裤腰带上,粗俗太粗俗,哈哈哈!”
“皇上最近跟你见的少了!估计也是怕耽误咱们衙门的正事儿!”刘观端着茶盏又说了一句,然后品品茶,“哎,你这茶不错呀!”
“喜欢拿去!”李至刚大手一挥,然后意气风发的站起身,瞄着窗户外边,忽然又冷笑,“你说的对,年关了,事多着呢!”
说着,话锋一转,咬牙道,“可是你看看,咱们衙门里这什么风气?啊?明明年关了,每人手下都有忙不完的事,他们居然一个个的,还在那老神在在,不紧不慢的!”
“我从出宫到现在,一个多时辰了,没一个人过来禀告公务的!怎么着,咱们课税总司是清水衙门?”
“就你这活阎王,谁敢靠前儿呀?”
刘观心中苦笑,再次腹诽一声。
“怎么没人找你!”刘观开口道,“张司库在外边等你半天了!”
“振宗?”李至刚又道,“那他怎么不进来?”
“你在屋里板着脸他敢进来吗?”刘观苦笑道。
“张司库!”李至刚对外门大声道,“进来吧!”
门外,李至刚的长随对五步之外的张振宗笑笑,“张大人,老爷传您呢!”
“有劳了!”张振宗俯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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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参见少保大人!”
李至刚打量着张振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他换了一身裁剪得合身的新官服,整个人都透着精神。
“何事呀?”李至刚坐在太师椅上问道。
“下官找大人不是公事,是私事....”说着,从袖子中抽出一份红色的喜帖,双手捧着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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