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眼睛转转,“皇上.....”
“对喽!”李景隆撇嘴,“皇上亲自去看我了呀!还带着太子,还叫了御医。关切之色溢于言表,悲伤之情有感而发,对不对?”
解缙懂了,笑着点头。
“他们见皇上心里有我,我他妈又大难不死!”李景隆语气带着几分不屑,“这人呀,都他妈见风使舵。所以呢,你真性情?你跟谁真性情?你觉得你真,别人看着你傻。呵!”
就这时,解缙猛的在桌子底下踢了李景隆一下。
李至刚背着手,迈着方步,春风得意的从外头进来。
“张部堂!”李至刚先对张紞笑道,“许久未见,您好似清减了!”
“老了,精神不济!”张紞笑笑,“比不得你们正壮年!”
“您得注意身体!”
“死不了!”张紞爽朗一笑。
不远处,李景隆给了解缙一个眼神。
无声再说,“看看翘尾巴的遇到老狐狸了!”
解缙回个眼神,意思是,“李至刚加了户部尚书就跟张紞示威呢!张紞应该是在告诉他,只要老子不死,户部尚书你永远别想实任!”
这时,张紞又笑着拱手,“以行,恭喜了!”
“哪里哪里!下官惭愧!”李至刚笑道。
“哎,你如今加了尚书衔,下官这个词,可莫当着老夫说!”张紞一脸和气。
“您是前辈,应当的应当的!”李至刚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得意,但大体上还是很谦逊。
但是人吧,要么得意要么谦逊,这两样加起来就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假!
随后,李至刚对着魏国公徐辉祖,“魏国公,许久未见!”
徐辉祖正咬牙跟五军都督府的公文较劲,眼皮抬抬笑了笑,无声点头。
这倒符合他一贯的作风,跟谁都保持距离。
李至刚又看看左右,吏部上尚书侯庸不在,兵部茹瑺也不在,廉政院尚书暴昭也不在....
“可惜呀,他们都不在!”李至刚心中有些失落。
随即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丝不苟的辛彦德身上,想说话却没敢。
“还是不自讨没趣了!”
他又想到,幸亏暴昭也不在,不然肯定直接开喷了。
一心想显摆,可是却没有可以显摆的对象,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春宵苦短,可输出却只有三分钟,太他妈美中不足了。
这时,他又看看左右,奇道,“咦,怎么没见世子殿下?”
“殿下身子不舒服在家荣养!”李景隆吃力的站起身,笑道,“以行,可喜可贺呀!”
“公爷,您折煞下官了!”李至刚忙回礼,随后关切的急道,“下官刚回京就听说您病了!一开始下官还不信,您铁打的身子...公爷,还是身子要紧!”
“嗨!人吃五谷杂粮的,病了也不稀奇!”李景隆笑道,“其实病病也不是坏事,人这辈子哪有一帆风顺的,小病就是老天爷给的警醒!总比日后冷不丁的,直接一个大病一命呜呼要强!”
“公爷说的是!”李至刚似乎没听出李景隆话里的意思,反而犹豫片刻,正色问道,“下官听说,公爷您家产业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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