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专卖权为期几年,几年时候内,商人们赚得沟满壕平......即便到期再开拍卖之事,又有谁能比他们有钱?”
说着,张紞再次眼睛一横,看向李景隆等人,“况且,一般的商人即便再有钱也没资格参与竞拍吧?定是官商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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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老臣,就凭这份见识,李至刚的户部尚书之梦,大概永远只是个痴念罢了!
“爱卿所言甚是!”
朱允熥缓缓开口道,“朕重商,非是看重商能聚财,而是因为商乃强国富民之策!”
“垄断之专卖断不可行!”朱允熥摆摆手,继续说道,“所谓经济必须自有,能者多赚,勤者立足。若仅操持数人之手,那成什么了?”
“臣愚钝,孟浪之言还请皇上恕罪!”李景隆忙躬身道,“臣就是觉得,打仗要皇上您从内库贴钱,有些不落忍!”
“内库也是国库!”朱允熥一笑,“朕即国家,国家即朕,何必分那么清楚?就这么定了,军费缺的四百万从朕的私库中出!”
说着,手指敲打桌面,“什么海路拍卖,各项物产专卖之事,休要再提!”
下一秒,却话锋一转,“但是.....”
群臣马上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生怕漏了一个字。
“曹国公方才说开海在即,航路的问题也确实是个问题!”朱允熥又道,“既是出海贸易,涉及到税收,朝廷就要严加把控,不可能随便一家船队想出海就出海,是吧?”
“我说丫李景隆怎么今儿话这么多?感情是跟熥子,又跟这演双簧呢?”
别人还没明白,朱高炽已是猜到了。
“皇上所言极是,开海确实不等于商船可以随便出海!”李景隆马上接口道,“商船出海要走码头,码头是朝廷修的!沿途或许还有海盗,也需要我大明海军护航。而且开海不但是出海,还要回来,这一来一回他们不可能空着船。沿途所过之处,还需要补给。若是走高丽缅地等,那些地方都是朝廷打下来的,也不可能白给他们使....”
说着,他抬头笑道,“所以,臣以为当细细甄别!”
“甄别个毛呀!”
朱高炽心中暗道,“还不是要收钱吗?”
“怎么个甄别法呢?”李景隆又笑道,“首先,当由朝廷给与船队可以出海的关票.....关票可以分等,比如若是走缅地的,那就只能走缅地,一年多少钱!”
“若是要走更远的,那就缴纳更多的钱.....另外船队的大小和载重,也要细细归类!每船按照所载货物的价格,收取多少的赋税.....”
“进了我大明海关,还要严格查验,确保没有走私之事......他们在我大明港口停,也不能白停,多大的船缴多少钱....”
涉及到这些东西,李景隆是张口就来。
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反正就一个核心思想,收税!
“嗯嗯!”朱允熥点头道,“确实如此,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毕竟港口也是我大明人力物力建起来的,航路也是我大明海军开辟出来的....”
“你丫要脸吗?”朱高炽心中暗骂,“人家没缴关税吗?缴了关税还要缴出海的税!回来还他妈要收税,然后停在港口里还要钱......然后,要出海的名额,也他妈要钱!你丫钱串子脑子是怎么着?”
“皇上!”
张紞忽然再大声道,“收税,老臣是赞同的。但有一条...”说着,眼神囧囧的看着朱允熥,“那这钱,到底是进国库,还是您的.....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