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峥朝她笑了笑,表示理解。
“风大了,吊箱摇晃得厉害了,就说明我们已经接近江心了。”潘慧汶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应该不会有事的。”然而,刚才潘慧汶说,曾经一次**中,两名水文员掉入江中牺牲,也就是说这里曾经的确发生过钢索断裂的事故!这种事情,还会不会重演?想到这点,大家心里还真是有点忐忑。
“潘站长,后来你哥哥怎么样?”乐笑伟要么是真的对潘慧汶家的故事感兴趣,要么就是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去除恐惧心理,所以开口问道。
潘慧汶朝站是会死人的,难道你们也希望我掉进江里死掉吗?!’”
这番争吵之后,我爷爷出面劝了爸爸,说我哥哥可能不是当水文员的料。我爸爸很沮丧,那时候,我想我的机会来了!于是,我自告奋勇、毛遂自荐:‘我是当水文员的料!’爷爷和爸爸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我,我明显感觉到他们落寞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爷爷和爸爸对我的重视。后来,爸爸就经常带着我来水文站,在这架吊箱里来来去去。高中毕业之后,我考上了河海大学的水文专业。毕业之后,如我所愿的,就来了水文站工作。”
“真的吗?潘站长,你也是河海大学毕业的?”工作岗位上的。”潘慧汶笑道:“真是太好了,今天遇上校友了,还都是我的领导!”
陆薇道:“今天,我们不仅是校友,还是站友!”
陆薇口中这么说,但目光一直投射到黑夜的江面上,借着防洪探照灯明暗不定的灯光观察着什么。水文专业,萧峥是一窍不通,但是,他感觉到,陆薇肯定能看出门道。
这时候,吊箱已经越来越接近龙门水文站,最终响亮的“咔哒”一声,吊箱在这边的平台上停住了。“一切顺利,安全抵达!”潘慧汶道:“请各位领导下吊箱。”
就在吊箱发出“咔哒”声时,从水文站一扇黑魆魆的窗口里,一双眼睛眨了一下。这时,空中正好闪过一道雷电,将那双眸子中失控的、邪恶的光,尽数照亮了!他紧了紧手中的钢锯,心里泛起的念头是:“终于找到机会,可以离开这个‘鬼见愁’的水文站了!”
这是他一连申请5年都没有成功的事,终于赢得了一个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是以牺牲别人为代价,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时时刻刻存在着牺牲吗?!至少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为他离开这里做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