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霞光万丈,今日的天气晴空万里。
陈云舟深吸了一口气,一点也不觉得累,反倒精神抖擞。
辰时一刻,他带人上岸,又换马匹奔向驻守在广陵城外的燕北军大营。
萧瓒正在校场点兵,听说京城派来的使者已经进了军营,还吃了一惊,来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他转身往帅帐走去,老远便看见站在帅帐门口等候的陈云舟。
陈云舟也看见了他,看着从晨光中走来的男人,他有些恍惚。
明明还是那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王爷,可他周身的气势还有眼神都不同了。
曾经的他意气风发,爽朗不羁,现在的他好像沉淀下来了,变得更加从容不迫,眼神也更加深邃厚重却又不失柔和。
“王爷,久违了。”看着走到面前的萧瓒,陈云舟拱手弯腰一拜。
“别来无恙。”萧瓒看见旧人,心情很不错。
他扶了陈云舟一把,带着他一起进了营帐。
“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快两年没有见了吧。”萧瓒边走边说道。
陈云舟点头道:“王爷没有记错,自前年八月从蒙族回来后在初云城一别,直到今日才有幸再见。”
萧瓒听了有些感慨,往事历历在目,当真时光飞逝。
“你也坐吧。”他在长桌边落座后,看着陈云舟说道。
陈云舟却摇头婉拒了。
萧瓒也不勉强,目光移至长桌上的木匣和卷轴上,他微微掀开木匣看了一眼,眼中划过一丝不屑与释然,又摊开卷轴阅朗。
须臾,他抬头看着陈云舟笑问:“小皇帝还好吧?”
陈云舟被问的噎住,昨夜他离开皇宫时,确实听说建平帝将自己锁在屋内喝的烂醉如泥,就连知初都劝不动。
“陛下他不太好,但是我相信他会重新振作起来。”陈云舟最终老实说道。
“那你觉得本王过分吗?”萧瓒看着他又问。
“不会。”陈云舟直视着他的双眼,毫不犹豫的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景帝是个昏君,他死有余辜。”
萧瓒弯起唇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你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建平帝虽然没有他父亲的手段和野心,但他何其有幸,能有你们几个真心为他着想的臣子保驾护航,本王也相信他会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