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萧瓒要将事情压下来,也能理解吧。
可以想象徐太妃和萧廷知晓这件事后,殷氏会是什么下场,只恐怕王府也留不得了。
那萧熠岂不是没了母亲,这件事确实需要再三斟酌。
可眼下萧瓒该怎么办呢。
容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弱弱的问道:“你现在怎么样,很难受吗?”
萧瓒当然难受,难受的都要爆炸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身体的疼痛,坐在这里好好同她讲话。
所以当他听到容安如此问他的时候,他心里涌现了一股委屈,还有无助。
“很难受,我以为我可以压得住,但可能还是要发泄出来才行。”
容安听了尴尬的满脸通红,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干嘛这么直白。
不过尴尬归尴尬,首要的还是解决问题。
“要不你去梧桐苑吧。”她提议道。
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他又不是没有女人,干嘛这么辛苦的忍着。
萧瓒看着帐中那抹娇俏的身影,沉默了一瞬,摇摇头:“我现在没办法出去。”
“为什么?”容安问道。
萧瓒听着她天真的声音,只觉得身上的血液更沸腾了。
明知道不可以这么做,可他却很想,很想。
他第三次握住她的手,将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身上。
手心下的滚烫和坚硬让容安大脑一片空白,她吓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萧瓒用力握住。
他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她,手心里全是汗。
“你能帮帮我吗?”萧瓒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和沙哑,“我不对你做什么,你只要碰碰我就好。”
容安一片混乱,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
她本能的拒绝,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别为难我。”
“我也不想为难你。”萧瓒的语气难掩失落,他松开了容安的手,出于自尊心,抑或是真的不想勉强她。
容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垂头坐在那里的身影,像一只可怜的大狗。
若他强迫她,她肯定誓死不从。
可他没有,反倒尊重她的决定,弄的她好像不近人情,见死不救。
容安也垂着头,脑海里天人交战。
她最终劝慰自己,总不能真的不管他吧,他被人暗算了,正在忍受痛苦,自己不是想当大夫吗,大夫眼里才没有性别之分。
把他当病人好了,对,他现在生病了。
“我该怎么做?”她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萧瓒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心里的那点委屈都荡然无存了。
夜色如水,两人面对面躺着,容安干了她两辈子都没有干过的事情,她全程闭着眼睛,身上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萧瓒一直看着她,如果容安睁眼,就能看见他的眼中化满了春水。
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只是埋脸在她铺满枕间的秀发里,灵魂好像飞上了天。
结束以后,容安跑去暖阁里睡了,实在没有办法再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萧瓒也没好到哪里去,脑子和身体都是飘忽的。
其实在第一次抓住她的手时,那柔嫩的触感就让他生了渴望。
事实也证明,自己忙活了半天也无法纾解,可她却轻易的抚慰了他。
……
第二天,容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大床上,而萧瓒已经不见了人影。
她知道,肯定是早上萧瓒又将她抱了回来。
她睁眼看着帐顶,想到昨夜的事情,便觉得手心发麻。
但她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她只是帮了萧瓒一个忙,仅此而已。
萧瓒此时已经到了府衙,大哥意料之中的没有现身。
昨日殷氏准备的酒水里肯定掺了迷药,大哥自受伤以后,身体就不如从前,那迷药在他身上估计反应要严重许多。
想到这里,萧瓒眼中露出一丝狠厉。
他将薛彦叫过来,吩咐道:“去查查殷家。”
薛彦先是愣了一下,再确认道:“是大夫人娘家吗?”
“没错,好好查。”萧瓒神色不善,薛彦便猜想殷家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赶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