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度咂摸一下,细细品味安庆的话。最后冷哼一声,说道:“那个混蛋敢这样对我这个当爹的,我打断他的狗腿。”
想到安庆的话,韩度就极为不服气。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不孝敬亲爹,却去孝敬别人,凭什么?
安庆两手一摊,“不就是这个理吗?所以父皇生气也是应该的。”
韩度被安庆反问的哑口无言。
......
教坊司。
香雪坐在自己的小院里,百无聊赖的扯着花瓣。回头朝烟雪问道:“明明侯爷都已经答应了要来看咱们的,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来,你说侯爷是不是把咱们给忘了?”
烟雪白了她一眼,低头把玩着手里还未完成的刺绣,随口说道:“咱们大人能耐那么大,肯定是日理万机,哪里会有时间来看咱们呢?”
“不行。”香雪猛然将手里的花朵揉捏了一把,用力扔出窗外去,挺直腰肢说道:“不行,我的派人去提醒一下侯爷。”
“还是算了吧。”烟雪想了一下摇摇头,“镇海侯府是什么地方?岂是咱们可以靠近的?况且,你不会忘了咱们是什么身份了吧?贸然派人传话,若是让公主殿下误会了怎么办?”
香雪眼神一阵暗淡,她和烟雪两人都不过是教坊司的歌姬。这些年虽然她们暴富,赚了非常多的钱,并且也已经脱离了贱籍。但是她们曾经的身份,总是一道横亘在她们心中的一道天堑。
忽然,香雪想到了什么,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说道:“既然咱们派人去找侯爷不合适,那咱们不如让瑶月妹妹去帮咱们带话?”
烟雪微微一声叹息,还想要劝说香雪一下,“其实,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如此?”
“老娘不管!”香雪就像是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小猫一般,瞬间炸毛了。
豁然起身,香雪昂起雪白如天鹅一样的脖颈,“老娘要容貌有容貌,要钱有钱,为什么不能让老娘活的开心点?再说了,老娘又不是真的想要吃了侯爷,只是想见上一面而已,有何不可?”
烟雪见香雪满脸的希冀,微微摇头再也不劝她了。
瑶月在前几年便从教坊司搬了出去,她是良籍,又腰缠百万贯。想要在京城里面买个宅子,用来自己住,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过瑶月虽然已经不在教坊司了,但是和香雪烟雪两人时常来往,她们两人也经常去瑶月的宅子做客,有时还会住上几天。想要找瑶月帮忙,也就是过去和她说一声的事情。
瑶月听了香雪的要求,顿时俏脸微微一红。少女情怀总是春,她当初在最绝望的时候被韩度所救。对于韩度的情义本就比较复杂,但是韩度却从始至终并没有朝她表露过丝毫她想要的意思。甚至在几次瑶月非常明显的暗示下,韩度都是一副无动于衷,完全不明白她心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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