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与房玄龄素来不睦,近些年又反目成仇、势成水火,求人说情是肯定不行的,唯有亲自登门,苦苦哀求。
可叹他长孙无忌刚硬了一辈子,临老却不得不为了儿子的生死前程向一个老对手伏低做小、软语相求。
房玄龄尚且好说,即便是一辈子的对手,亦不得不赞一句“温润君子”,即便拒绝自己,亦不会让自己脸面剥净,总归会给一个台阶下来。
可房俊那个棒槌……
“你且在家中多住几日,这两天为父好生思量一下,如何求得陛下的这道恩典。”
长孙无忌很是头疼,一想到有可能会遭受房俊的嘲讽诘难,他就心里堵得慌。
却又不得不求得房家的松口……
长孙冲亦知道此事之为难,啜泣道:“孩儿不孝,让父亲为难了。”
长孙无忌勉强笑了笑,安抚道:“父子同心,说什么为难不为难?你且安心住下,一切自有为父为你绸缪!”
*****
书院。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值房前的空地上,许敬宗看着面前十余张酒桌杯盘狼藉,酒足饭饱之后的纨绔们放浪形骸,居然燃起了一大堆篝火,百十人有的醉卧当场,有的醉眼惺忪,有的兴奋莫名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看着群魔乱舞的舞姿,听着鬼哭狼嗥的歌声,许敬宗只觉得脑仁儿一阵阵发胀。
不愧是关中纨绔,特娘的简直就是一群魔鬼……
扭头去看设在一株大树下的酒桌,房俊与高真行以及几个纨绔依旧推杯换盏大呼小叫,不由得目光中满是幽怨。
正如他所想,自己垫钱从松鹤楼置办了这十几桌酒菜,房俊那厮提都没提何时给会账……
这一下子几十上百贯出去,怕是血本无归了。
丢进河里还能听个响儿呢……
酒桌这边,高真行看着站在石阶上一脸幽怨的许敬宗,低声对房 <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低声对房俊笑道:“二郎你富可敌国,何必贪图人家那么一丁点儿的钱财?这位许院丞可是出了名的守财奴,这些钱简直令他痛不欲生,你不厚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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