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有名望者两人,一曰赵固,一曰上官巳。
赵固来历不可考,陈颜甚至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家世如何。
上官巳则是禁军大将出身,带着部分残兵败将出逃洛阳后,居然收拢战乱流民,聚居垦荒,自号坞堡帅了。
真是天下大乱,群魔乱舞啊!
几人很快进了逍遥园。
邵勋正在伏案写字,见着二人时,连忙起身行礼,笑道:“裴将军、王将军。”
二人官阶比邵勋高,此时却都回了一礼。
“五千骑,一战而没,小郎君可曾想过后果?”事情重大,二人都没心思客套,裴廓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五千匪众罢了,屠之大快人心,司空听闻亦要拍手叫好。”邵勋说道。
裴廓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后叹了口气,道:“你想清楚了就好。”
王瑚在一旁默不作声。
邵勋注意到了他,哈哈笑道:“王将军来得正好。见者有份,勿要推辞。”
说罢,从案几上拿起一份礼单,递了过去。
“这……一千匹马。”王瑚下意识忽略了礼单上的其他财物,惊道。
裴廓也不淡定了。
一千匹马,好大的手笔!
“骁骑军苦无马匹,我早知之。”邵勋脸色一正,道:“山野草泽之中,还有不少逃散的骁骑、上骑、虎贲、异力、突骑将士,都是积年老兵了,配上马就能上阵厮杀。将来骁骑军若要扩编,马是少不了的。”
王瑚犹豫片刻,收下了礼单。
他真的无法拒绝这份礼物。骁骑军现有接近两千将士,出征之时,多牵马步行。
何也?只有战马,没有代步用的骑乘马。
战马舍不得骑,可不就只能牵马步行,与步兵混在一起了?
他若拒绝这份礼物,骁骑军上下能埋怨死他。
做老大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得考虑到方方面面。
“唉,骁骑军确实缺马,这份礼物,某愧受了。”王瑚躬身一礼,道:“以后若有招呼,某定不推辞。”
做出决定之后,王瑚才有闲心看礼单上的其他东西。
邵勋送了他个人十匹马,骁骑军将校亦有一匹至五匹不等。
此外,还有少许金银器,军官们人手一两件,都是长安豪富之家的用品——未必是纯金或纯银的,很多是鎏金之类,但也非常不错了。
裴廓也有一份礼单。
禁军右卫得马五百匹,金银器若干。
他倒洒脱,直接收下了。
反正不是自己抢的,都过了两遍手了,而且原主都死光了,拿下来没问题。
况且,他是闻喜裴出身,拿了就拿了,能咋地?
三人在逍遥园内坐了一会,及至午时,一起吃了顿饭。
王瑚很快告辞离去,裴廓稍稍留了一会,他还有话要说。
“做下这么大的事,小郎君接下来怎么办?”裴廓问道:“莫非想在关中谋官?”
邵勋摇了摇头,道:“关中待不下去的。”
他这两天查阅过长安官府档籍。
因为战乱频繁,保管不当,有些资料遗失了,但仍有参考价值。
据资料记载,太康元年(280),雍州六郡共九万四千余户,大概五十余万编户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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