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两只手黏答答的,指缝里全都是。
她好奇地凑近鼻子闻,被端水过来的顾铮撞个正着。
双目相对,屋子里空气轰得烧了起来,火烤一般,要出很多很多汗才能缓解。
顾铮眸子猩红,捉住池皎皎的手,嗓音嘶哑,“别,脏。”
他用沾了热水的帕子给她擦拭,一根一根手指的擦,认真仔细到指缝里的都没放过。
“还好,就是有点腥。”
池皎皎说的是实话,顾铮不抽烟不熬夜,偶尔喝酒,作息健康规律,讲究个人卫生,所以味道并不难闻。
淡淡的栗子花味。
顾铮盯着她红肿的唇瓣,眼神灼灼发烫,“……你刚才?”
“想什么呢?”池皎皎抬眸没好气地嗔他,“只是闻了下。”
说完眼波一转,牵起男人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一截粉软探出来,“但顾营长想试试这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顾铮只觉得指尖好似被千万把柔软的小钩子轻轻抚过,挠得他藏在拖鞋里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头皮发麻。
全身血液直往下冲,突地,尾椎骨激起一阵过电般的暖流,他陡然打了个颤,然后浑身僵住。
昏黄的煤油灯光亮下,藏青色裤头浸出一大块深色痕迹。
顾铮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像两块烙铁挂在两边。
池皎皎撒开他的手指,没忍住把脸埋进枕头嗤嗤笑出声。
会不会……太快了点?
她自顾自笑得欢,却不知这个时候的男人是笑不得的。
有种特殊的自尊心一旦被刺激,就会招致猛烈的“抱负”。
顾铮呼吸加重,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床上的人后,灭掉了煤油灯。
“唔,顾铮,你……”
刚擦干净的手又被重新拉着放进了藏青色布料里,一只圈不完,另一只手也被拉了下来。
顾铮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池皎皎耳侧,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准笑,刚才是个意外。”
池皎皎手被烫到,下意识往回缩,被他强势地摁住……
过了十分钟,没好。
又过了二十分钟,还没好。
自食其果的池皎皎瘪了瘪嘴,讨饶道:“真的可以了,我以后再也不笑你了。”
顾铮喉间溢出一声低哼,带着些愉悦,大掌隔睡袍在她腿上拍了下,“还早,你男人没那么孬。”
还、还早?
池皎皎蓦地瞪圆了眸子,一气之下翻身跨坐起来,她500g的资源还治不了一个男人?
顾铮闷哼,额角青筋突起,濒临溃败时,双手掐住小媳妇的腰,将人重新按回床上。
你来我往,战况忽然变得激烈起来。
“嘎吱嘎吱——”
架子床不堪重负,发出抗议,然后断了一条腿儿。
“还了没…再…再弄床塌了……”
“快了,等会儿我起去修……”
直到月上中天,池皎皎喊累,手都快磨秃噜皮儿,顾铮才宣告结束。
煤油灯再次被人点亮——
被迫吸了不少能量的池皎皎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懒洋洋趴在床上,乌发披散,衣襟凌乱,圆润的小脸粉扑扑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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