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丢了,裴珩没有把柄在镇国公府手上,他作为一个被赶出公府的弃子,现在与镇国公府没有任何的关系!
元氏捂着被钟氏甩疼了的腰:“娘,他都被赶出去了,为什么你还非要他跟公府有关系呢?他现在虽然是天子宠臣,官大,可再官大,也就是个大都督,还是个残废了的大都督,文定是镇国公,世袭爵位,不比他高贵吗?”
一个被丢弃了的假孙子,干什么非要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元氏不懂。
裴文轩也不懂:“娘,二嫂说得没错,裴珩那小子,在国公府当世子的时候,就高高在上,我早看他不顺眼了,现在把人赶出去了,不是正好吗?”
“你们懂个屁!”钟氏要被儿子和儿媳妇给气的吐血。
也就只有定儿在,他才能理解她的苦心!
“裴文朗是不见了,不是死了。”钟氏杵着拐杖:“他若是回来,看到我们将裴珩赶出家门,他会如何?你们可不要忘记了,这个镇国公府,可是用他的赫赫战功才得已延续。你们的爹,靠父靠子,就是不靠自己!”
“还有文定,他现在打了几场仗,就输了几场仗,怎么的,还要跟你们的爹一样,等着皇帝下旨,再不赢,就摘了国公府的牌匾吗?”
钟氏一口气说完,气喘吁吁。
裴文朗是个狠人,也是个打仗的天才!
老镇国公则不是,他庸庸碌碌,既没有一身好武艺,也没有精湛的排兵布阵,文武都不行,可谁让他是镇国公府唯一的独苗苗呢!
只是,他能当镇国公,却带不了兵,打不了仗,去几次输几次,就在最后一次,先皇都已经决定了,要是他再输,镇国公府的牌匾收回。
开玩笑,保家卫国都不行,当什么镇国公!
那是生死攸关关乎到全家荣辱的事情,只有六岁的裴文朗给了老镇国公一个计策。
老镇国公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想到,对方兵败如山倒,老镇国公赢了,狠狠地洗清了前耻,爵位也保住了,牌匾也保住了。
老镇国公知道,这一切,都是只有六岁的裴文朗,他于是将裴文朗带在身边。
裴文朗也在这一次次实践之中,行成了更加完备的作战经验和作战本领。
等到他带兵打仗,从来都没有一次失败过。
镇国公府的牌匾也就这么一直安安稳稳地挂在了上头,也更加受百姓爱戴。
反观现在的镇国公裴文定……
钟氏气得胸口疼。
虽然都是她的儿子,可是有一说一,真的连裴文朗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
要不是那事,这镇国公的爵位,哪里轮得到自己的儿子!
就因为裴文朗下落不明,没有得到他一定死了的证据,钟氏就不能将事情做绝来。
若是有朝一日,他回来了,拿捏着颜氏和裴珩,他感念着恩情,也能让他帮帮文定啊!
这镇国公府的爵位,必须要靠裴文定稳定下来啊!
“元氏,你现在务必要把颜氏找回来。”
“娘,都找遍了,谁知道她去哪里了啊!说不定被裴珩自己接回家去了,他也不会告诉我们啊!”
“那你不会派人去蹲守?看是不是颜氏在离园?怎么的,找不到你就不找了吗?颜氏可是被你弄丢的!”钟氏骂起人来,也是不留情面,元氏被她吓得只能连连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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