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让她跪在祠堂前,命管家请出了家法。
陆家的家法是一条由特殊材质制成的皮鞭。
一鞭下去,痛苦万分。
陆梦嚎啕大哭,“我没错,安琪跟我抢夏远,我没弄死她,只把她硫酸毁容,算是客气了。”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扬起一巴掌扇了过去,打的她眼冒金花。
夏远已经在名流圈公开宣布,就算全世界只剩下陆梦一个女人,他也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
“夏远不是你的男朋友,他想追求谁,是她的自由。就算没有安琪,也会有别的女人,你就不能有点志气,非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不可吗?”
“我就喜欢夏远,除了我,他休想能娶别人,他喜欢谁,我就弄死谁!”陆梦说得毫不犹豫而斩钉截铁。
一道肃杀的戾气从陆珺彦眼底闪过,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拽起陆梦的头发,用力的一甩,将她摔到地上,打了两个滚,“如果你再敢让安琪少一根头发,我就把你逐出陆家,让你连丧家犬都不如。”
陆梦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趴在地上喘了口气,“你是不是疯了,你都跟那个贱人离婚了,干嘛还护着她?”
“因为她是我妈妈。”
小琸走了进来,愤怒的瞪着她,“谁也不准伤害我妈妈!”
陆梦的眼睛一片猩红,她永远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情场如战场,谁跟她抢男人,谁就该死。
而且,她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金枝玉叶,安琪这样的韭菜精给她提鞋都不配,凭什么跟她争?
“是她不守妇道,不安分守己,你应该为有这样一个妈妈而感到羞耻。”
“我为有你这样的姑姑而感到羞耻。”小琸冷冷道。
老夫人命管家执行家法。
陆梦爬到她的脚边,抓住了她的裤脚。
“妈,我不要挨鞭子,如果留了疤怎么办,我还怎么见人?”
老夫人硬下心来,甩开了她。
“你怕留疤?你若把人家硫酸毁容,别人还怎么见人?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还死鸭子嘴硬,不知悔改,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孽畜来?”
陆梦失声痛哭,“从小到大,你就没管过我。自从珺彦出生之后,你和大姐、二姐、三姐,你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看着他,护着他,生怕他有个闪失。我就算摔倒了,摔破了腿,也没人会安慰我。就因为我是个女孩,你就无视我。”
老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确实对她疏于管教。
而且从小到大,她脑子就缺根筋,有好几次,她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一点都没遗传到她的睿智。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罗美娇仗着生了皓宸,每天虎视眈眈,倘若不是老天开眼,让我生下珺彦,你们这四个丫头哪能有好日子过?你大姐二姐三姐都能明白的事,为什么就你不明白?我们不是普通人家,陆家的大宅院上百年都在上演明争暗斗的戏码,从未停止过。陆家女儿的眼泪可以把整个宅子都淹没。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三十多岁了还能逍遥自在,都是因为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当了执掌人。”
豪门向来重男轻女,尤其是陆家。
在陆家成为第一家族之前,女儿都是用来联姻的工具人,没有婚姻自由,只能听从家族的安排。即便在婆家过得不如意,只要有利益的牵扯,就不允许离婚。哪怕之后撅起,也依然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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