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顾凭天和时御刚刚出来,时御突然俯身,“这么大人了,怎么衣领都不会整理好?嗯?”
说着就伸出手探向顾凭天的脖颈。
而这时,顾凭天正好瞥到不远处那辆缓缓驶来的车,上面的人是顾寒煜和江果果!
他眸底猝然一乱,慌忙操作轮椅往旁边躲开,“我自己来就好。”
然后自己伸手将领子拽平。
话音刚落,车子停下,上面的人推门下来。
时御见到这两个人,眸色顿时阴郁下来,重新站直。
顾寒煜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看着旁边大哥道:“哥,你们这是要出去?”
顾凭天笑容有些僵硬,“嗯……出去办点事情。”
“用我送你们吗?”
虽然知道大哥心里有怨,但顾寒煜还是不想用恶意去揣测他,下意识的就想跟自己的大哥亲近。
江果果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但她现在本来就因为笑意的事情有点烦,现在也就没心情多跟这两个人虚情假意什么,索性就沉默着站在一边,等他们决定好了再回家去。
这时,却有一道暗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时御看着她,不自觉就想到了昨天晚上那条丝巾。
呵……
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他眼底的寒意像是卷成了一个旋涡,很不得将面前的女人给吸进去,开口便是若有似无的嘲讽。
“顾先生都叫了哥,江小姐一直生活在国内,难不成还不懂国人的礼仪?”
这是说她没跟顾凭天问好,不懂礼数?
江果果气笑了,“时先生是在跟我说话?”
这男人是有大病吧?
旁边的顾寒煜和顾凭天都转过头来,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时御的墨眸深不可测,依旧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嗓音却薄凉得令人发指:“这里难道还有第二个江小姐?”
“……”
江果果简直无语到家了!
她冷笑道:“那时先生生活在国外,似乎更不懂国人的规矩了,我们这边的规矩是,别人家的闲事,不相干的人少管!”
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非得上赶着往枪口上凑!
真以为她是不咬人的小白兔?!
刹那间,时御眸底仿佛有冰渣淌过,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在骨子里窜梭蔓延,戾气顿生。
顾凭天感受到男人身上冒出来的寒意,背心顿时浸出一层冷汗,勉强笑着打圆场道:“弟妹……你们累了一天,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顾寒煜幽幽的眸光看了时御一眼,嗓音不咸不淡却自带着一股寡凉。
“时先生也忙,不妨也好好歇歇。”
这仿佛也是在说他。
有那时间不如多睡觉,别管闲事!
他说完就揽着江果果进了别墅,没再给身后的男人开口的余地。
时御看着他们夫妻俩的背影,眸底像是喷发出来的岩浆,冰与火在刹那间体现到了到了极致。
顾凭天吐了一口气,柔声道:“时御……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男人的下颌紧绷着,灼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半晌冷笑一声,扭头上了车。
江果果回家后还生了半天气,因为时御这一出,对顾凭天的印象又有点不好了。
时御这人一看就又凶又阴险,他是不是……回来帮着顾凭天一起对付顾寒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