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闭眼道：“这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这就承认了？
江果果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愣了愣。
“不是你，还能有谁？”
她反应过来，一副很不相信又生气的样子，“战总，就算是分手，我们体面一点不行吗？你有什么必要用这种话来骗我？”
“我没骗你！”
顾寒煜见她不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人戴的是人皮面具，是我故意让他去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的。”
只是没想到照片会传到果果这里，这是他的疏忽。
江果果心里了然，这跟自己的猜想差不多。
但她嘴上还是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谁知道真的假的？”
“但我也理解，你能随随便就跟我在一起，现在也能跟别的女人随随便便在一起，没什么好奇怪的，我真的不怪你，没事，咱们就好聚好散吧战总。”
顾寒煜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简直都快急死了！
“谁要跟你好聚好散？！”
他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他握着江果果的肩膀，郑重道：“我不会和你分开，也不会找别的女人，永远不会！”
江果果心里一热，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硬着声音道：“战总是不是忘了，我们只是情人关系，怎么会永远在一起？迟早都是要分开的。”
“不是！我从来就没想过只跟你当什么情人！”
顾寒煜没办法听她说这种话。
好像在她心里，就只是把自己当成露水情缘。
他不禁想，果果是不是真的还会和别人在一起？
那怎么行！
他不允许！
江果果感觉到他握着自己肩膀的手越来越紧，那双眼睛里的沉痛，刺疼了她的眼睛。
可她知道，不逼他一把，这个男人什么都不会说。
“不是情人，那是什么？”
江果果狠下心，“难不成战家，会要我这样一个儿媳妇吗？二婚，带着几个别人的孩子？而且我明确告诉你，我这几个孩子已经够了，不会再生了，你能接受战家能接受？”
“所以战总趁早找个别的女人，也好。”
“我不会找别的女人……”
顾寒煜闭了一下眼，通红的眼眸仿佛要被撕裂一般，“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第二个女人，我只爱你！”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砸在江果果心上。
但这样还不够。
她眼眶里含着泪，用力拨开他的手，“战总现在这样说不觉得可笑吗？！你只爱我一个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爱我就得接受吗？！”
她的声音越说越大，像是把心里的怒火都给喊出来了一样。
这激将法果然好用，顾寒煜忍无可忍，激动地脱口而出：“对！我爱你，你就必须接受！因为我是你老公，是你孩子的爸，是你等了好几个月的人，是你口口声声说这辈子只会爱他一个的顾寒煜！”
说到最后，几乎字字泣血。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嘴唇颤抖得不成样子，喉间也尽是酸涩，一字一句问：“江果果，你真的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