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4月底的时候,具体哪天我记不清了,我回家看我爸,学义也回去了,到了家里没多久,他就说要出去一趟,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但他到了吃晚饭都没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没接,我就出去找他,然后在湟里村附近看到了他,当时他跟一个小姑娘站一起在说话。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他和哪个女孩子来往了,而且还是家附近的,就想过去看看,结果我一过去,那女孩子就走了,我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一眼,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我会没认出来的原因。”
张良成说完,就抬手把杯中茶一饮而尽。而后,他靠进沙发里,闭上眼,轻声喃喃:“他从小就很乖,六七岁的时候就会帮家里干活了。我去外地上大学的时候,他刚上初中,他担心我在外面钱不够花,会把自己的零花钱省下来,然后等我回家的时候,就偷偷塞在我的书包里……”
说到此处,张良成哽了一下,而后他睁眼看向许明之:“我妈去世后,他有过抑郁,我带他去找过心理医生,也吃过药,但这几年他已经好了。他虽然内向,话不多,但他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他甚至……”张良成闭了闭眼,才又继续说:“他看到路上被撞死的猫猫狗狗,都会停下车,拿东西给它们包起来带回回去,找地方埋起来。他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张良成盯着许明之,眼神里却没什么难以置信之色,反而都是悲怆之色。显然,这最后的一句疑问,只是他不甘心地挣扎而已。
许明之不同情凶手,但看着眼前的张良成,心头多少有些不忍。他伸手拿过茶壶,给他身前的杯子满上后,道:“人性从来都是多面的,一个人对猫猫狗狗充满怜悯,不代表他对人同样如此。”
“能告诉我,你们怀疑他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就因为尸体是在我母亲的坟里被发现的?”张良成不甘心地逼问。
那些怀疑和求证的过程,自然是不能跟张良成细说的。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说。他看着张良成,斟酌了一下后,道:“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但一开始对你们产生怀疑,确实是出于这一点。你母亲的坟地并非在路边,那个地方十分隐蔽,路也不好走,白天都尚且不好找,更何况是在夜里。所以,凶手选择那里,肯定不是正好碰上,而是目标明确。知道你家坟地位置的人是不少,但这些人同样也知道,你们兄弟二人经常会去你母亲的坟地上看望她,既如此,如果是其他人把尸体埋到了你母亲的坟地里,是很容易被你们发现端倪的。只有你们自己,才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来动你们母亲的坟墓,不是吗?”
张良成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许明之看了他一眼后,叉了一块水果塞入口中。刚嚼了两口,张良成还是不死心,再次挣扎道:“你这个只能算是推断,并不能算是证据。你既然如此肯定凶手就是学义,那肯定还有其他证据。”
“这自然是有的,不过现在凶手还没归案,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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