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孟阁老,闻言抬起眼皮,看了眼镇南侯。
镇南侯神情肃穆,语气略带一丝悲愤:“陛下明察,燕家代代坐镇南地,统兵多年,与南地诸多土匪都有血仇,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臣虽然不知道那些刺客是如何混入镇南军,但他们所说的供词,完全是对镇南侯府的污蔑,没有一句属实!”
君长渊微微眯起眼,好一个镇南侯。
竟然三言两语就推翻了刺客的供词,将板上钉钉的罪证,说成是南地土匪怀恨在心的报复。
这一招釜底抽薪,不可谓不绝。
更关键的是,这个理由完全说得通。
镇南军这几年剿匪的功绩确实不小,即使其中有些猫腻,也不可能是完全造假的,所以镇南侯说,燕家与南地土匪之间有血仇,这点是真的。
既然双方有仇,那就不能排除刺客报复诬陷的可能。
比如说……
被镇北军抓住后,自知逃命无望,于是干脆栽赃诬陷镇南侯府,死也要把仇人拖下水!
天盛帝同样想到了这种可能,微微皱起眉,一时陷入沉思。
镇南侯立即趁热打铁,悲愤说道:“正如镇北王殿下所说,臣的儿子、侄儿这些年经常来往南地,确实有可能被人钻了空子,但臣胆敢以性命担保,我燕家子孙绝不可能与土匪勾结,这其中必定有人欺上瞒下,想诬陷侯府,恳请陛下明察!”
说着,镇南侯便重重磕下头,悲愤的情绪溢于言表,仿佛真的是被人陷害、百口莫辩一般。
天盛帝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不禁动摇起来。
平心而论,镇南侯府这么多年坐镇南地,从未犯过什么错,还屡屡带兵剿匪稳定一方,深受南地百姓的爱戴。
在天盛帝面前,他们也向来保持着忠心不二的形象,唯君令是从。
哪怕天盛帝借着述职的名义,将镇南侯留在京中三年,有意无意地削减燕家在军中的影响力,燕家也是毫无怨言。
不到万不得已,天盛帝也不愿意怀疑燕家有二心,尤其是燕家背后还有一位大长公主在。
那可是天盛帝的亲姑母啊。
天盛帝皱眉思索片刻,看向君长渊:“除了两名刺客的供词,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能证明此事与侯府有关?”
伏跪在地上的镇南侯心里一松。
陛下这么说,就说明心里有所动摇了,不枉费他一番苦肉计。
君长渊也没指望区区一番供词,就能扳倒在朝中屹立多年的镇南侯府,只是既然撞上了,不用白不用。
“事发突然,时间太紧,臣手中暂时没有别的证据。”君长渊冷淡道。
天盛帝深深地看着他:“这么说,你就是凭一份供词,便调兵包围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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