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君月兰哪会信她的片面之词,反正在她心里,云苏怎么解释不重要,她早就认定是她干的。
要不是云苏的话,大哥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禁足二哥?
她还把母妃都给气哭了。
君月兰越想越气:“云苏,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闹够了没有?”
云苏:“……”这话应该她说吧?
跟君月兰掰扯不清楚,云苏的耐心也耗尽了,冷淡道:“随便你信不信,跟我没关系,别再浪费我时间,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扔下这句话,云苏径直往大门走去。
君月兰差点没气哭了。
她原地狠狠跺脚,朝着云苏的背影大吼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母妃还是你的长辈,你敢这么对她,我待会就进宫找皇伯母,治你的罪!”
云苏的脚步再次停住了,眸底闪过一丝冷光。
君月兰跟康太夫人不同,她年轻气盛,又被宠坏了心性,做起事来不顾后果,一冲动就直接做了。
所以,康太夫人说要搬出王府,可能是嘴上说说。
但君月兰却是真的能做出进宫告状的事。
在王府里怎么闹都是小事,周管家可以封锁消息不外传,影响不到什么,可一旦事情传到皇宫里,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君长渊现在毒素反噬,情况特殊,天盛帝对他的态度也颇有些琢磨不透,要是知道了他现在的状况,指不定还会生出了什么事端来。
还是那句话。
越少有人知道君长渊的情况,对他就越安全。
云苏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可是康太夫人和君月兰这对母女,实在是难缠又讨人烦,简直是没完没了。
“我再说一遍。”
云苏转过头,沉着声音说:“你二哥被禁足,与我无关,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至于你母妃,她为什么气哭她自己心里清楚,应该用不着我再重复第二遍吧?”
君月兰不知道情况,听得也是半懂不懂,本能地转头看向康太夫人。
康太夫人用手帕抹着眼角,含泪说道:“大长公主府亲自送来请帖,邀请我们赴宴,我好声好气让你收拾下一起去,你说拒就拒了,这不是让我难做吗?大长公主哪里是我们得罪的起的?”
康太夫人也没脸在君月兰面前,重复她和云苏争吵的内容,索性就只字不提,只把请帖的事拿出来说。
君月兰一脸震惊:“大长公主府给母妃下帖子了?”
大长公主在京城贵妇圈的地位是很高的,毕竟是跟太后同一个辈分的皇室公主,向来高坐云端,目下无尘。
因为年纪大了,大长公主本身就极少筹办宴会,近两年越发深居简出,能请得动她老人家出面,在京城勋贵里是相当有体面的事,更别提是大长公主亲自设宴送来的请帖了。
康太夫人以前就从来没接到过,她是侧室出身,大长公主看不上。
所以,这次突然收到请帖,虽然不解其意,康太夫人依然喜上眉梢,正暗自得意着,却被云苏一句“不去”泼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