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揽着君长渊的脖子,声音带笑:“那我们回府吧?”
“好。”
君长渊应下,抱着她便要离开。
“殿下,您真的不能走啊……”
秦嬷嬷急得不行,慌忙直起身抓住君长渊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太后娘娘有明令在先,随时可能召王妃觐见,殿下若是把王妃带走了,太后娘娘要召见怎么办?还请殿下顾念太后娘娘……”
君长渊凝霜的眸中闪过一道冷意:“滚开。”
“殿下!”秦嬷嬷非但没放手,还抓得更紧了。
君长渊年幼时常在寿安宫中,秦嬷嬷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最清楚他的性情和脾性。
生怕君长渊不管不顾一走了之,秦嬷嬷慌忙膝行几步,跪在他脚边,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抬头哀求道:
“殿下,您是知道太后娘娘的,她老人家从小最疼您,此番召见王妃也是担心陛下赐婚的人,不能好好照顾殿下,所以才召王妃前来询问,太后娘娘对殿下一片慈爱之心,求殿下顾念啊!”
秦嬷嬷说得情真意切,听在云苏耳中,却只觉得可笑。
太后关心疼爱君长渊,可能是真的。
但作为祖母的关心,就一定要通过刁难孙媳妇来表现吗?
况且,被刁难立规矩的是云苏,秦嬷嬷却只字不提她,口口声声只说太后对君长渊的用心,这是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啊。
云苏心里嘲讽的冷笑,但也知道这是君长渊和太后祖孙间的事,她作为“外人”可不好插手。
云苏干脆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君长渊似乎觉得荒谬,薄唇露出讥嘲:“秦嬷嬷,你的意思是,皇祖母无故刁难本王的王妃,是为了本王好?”
秦嬷嬷一噎:“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何意?”
君长渊冷然质问:“让王妃烈日暴晒,罚站宫门,一下午滴水不进,这是对王妃不满?还是皇祖母对本王不满?”
夫妻荣辱一体,云苏作为新进门的正妃,在太后宫里受辱。
难道他这个镇北王脸上就很光彩吗?
“……殿下,太后娘娘并没有刁难王妃的意思,只是三殿下还在宫里,太后一时叙话忘了时间,也担心王妃与三殿下男女有别,所以……才让王妃在殿外稍等片刻而已。”
秦嬷嬷不愧是久经深宫的老人,即使面对君长渊如此质问,依然能迅速找出理由,替太后遮掩。
然而这样的借口,显然骗不过君长渊。
他冷笑一声,抬脚踹开了秦嬷嬷的手,抱着云苏扬长往宫门走去。
“殿下!殿下……”
秦嬷嬷顾不上喊痛,连跪带爬地追在身后,急得满头直冒汗。
就在这时,寿安宫里似乎听到了动静,忽然走出一个小太监,扬声道:
“太后有旨,宣——镇北王,王妃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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