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亲近自己这个储君,却也同样不亲近其他皇子。
唯一能让他俯首听令的,只有天盛帝。
这就意味着,即使君长渊不会成为他的助力,太子也不用担心他会变成自己的敌人,去帮助他其他野心勃勃的兄弟。
至少……
君长渊对他时还会客气地叫一声皇兄,但对其他皇子,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太子的自尊心微妙的得到了满足,甚至对此有些幸灾乐祸。
原本以为,这个堂弟会孤寡冷情一生,犹如石雕泥塑一样坐在镇北王的位置上,当个孤臣。
结果没想到……
有朝一日,他竟然会看到这个堂弟,为了一个女人赶到宫里,一句不提偏袒,却句句都是维护。
太子惊奇地看着君长渊,又侧头打量云苏,伸手摸了摸下巴。
……难不成,父皇这次赐婚,乱点鸳鸯谱,竟然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碰巧点准了?
他瞧着君长渊似乎还挺喜欢这位新王妃。
要是这样的话……
他是不是该帮个忙,给最难讨好的堂弟卖个人情?
太子暗暗思索着,古怪的目光流连在云苏身上。
云苏哪知道太子在琢磨什么,只觉得对方眼神微妙,就像看着什么珍奇动物一样打量着她。
盯得她后背隐隐发毛。
……这个太子不会是在打什么主意吧?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
正当云苏心里提高警觉时。
太子忽然笑了一声,似乎做出了决定。
他转身拱手道:“父皇,听堂弟这番话,儿臣也觉得有些道理,这案子确实存有疑点,还是从长计议更为妥当。”
这话一出,别说徐家人,连云苏都有些震惊了。
太子竟然改口了?
“皇兄这主意改的未免太快了吧?方才还说徐家可怜,现在又觉得镇北王妃受冤枉了?”三皇子淡笑地开口。
“本宫说徐家可怜是真的,但也不否认镇北王妃的动机不合理,既然案情有疑点,双方又有争论,这不该好好调查清楚吗?”
太子义正言辞地说。
三皇子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堂兄开了口,才让皇兄突然改变态度呢。”
事实确实如此,在君长渊出现之前,太子可是站在徐家那一边的。
但是有了君长渊的加入……情形又不同了。
徐家和镇北王府之间,太子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选,何况只是帮忙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太子正色道:“三弟说笑了,父皇面前,谁敢徇私偏袒?本宫和长渊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实话实说?骗鬼还差不多。
三皇子很清楚太子为什么改口,只是不好说穿罢了。
太子也懒得跟三皇子较劲,再次拱手道:“父皇,镇北王妃方才说,给她十日的时间证明清白,儿臣觉得,这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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