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敲门,只是在外面来回徘徊着,时不时的往房子里张望。
虽然扶软说上次那件事是个误会,可陈写意总觉得扶软婚后的日子过得很不开心。
这一点在昨天意外听见那个男人跟扶软的对话后,就确定了。
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扶软说。
想让她跟自己走,可他又能给她什么呢?
给不了她像样的豪车,更买不起这样的豪宅。
……
陆砚臣是第二天下午才醒来的,整整昏迷了三十个小时。
一醒来就看见卓思然哭红的眼,哽咽着叫他,“砚臣哥,你可算醒了,你吓死我了。”
陆砚臣只觉得头部胀痛,眼睛眩晕感很强烈。
可他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第一时间问道,“你大哥呢?他怎么样了?”
“大哥他……”
刚说起,卓思然就哭得抽抽噎噎的,“大哥他……”
陆砚臣意识到不对劲,急忙下床要往外走。
可因为头部受伤的原因,走路也有些晃晃悠悠。
卓思然急忙上前去搀扶,他才免于摔倒在地上。
“快,扶我去找你大哥。”陆砚臣急厉的道。
“好。”卓思然扶着他挺费力的,但还是带着他去找卓长风。
才刚到卓长风的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卓长风怒吼的声音,“滚啊!都滚!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都滚!”
那声音显得很绝望。
陆砚臣顾不上其他,直接推门进去,“卓大哥。”
卓长风看到陆砚臣,阴冷的脸色稍稍缓了缓,“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陆砚臣笑容温和。
只是这笑,在看见他包扎的腿时,微微怔了怔,“怎么回事?”
之前他的腿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包扎得严严实实的?
纱布上还有着很醒目的血迹,让人无法忽视。
盖伦无奈的道,“卓先生自己用玻璃碎片扎的,大大小小三十多处伤口,深的地方可见骨头,最长的伤口缝了七针……”
陆砚臣心里骤然一沉。
卓长风像是被人掀开了遮羞布一般,十分难堪,所以紧抿着唇没说话。
陆砚臣是为数不多比较了解卓长风的人,他让医生和卓思然都先离开。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后,陆砚臣才对卓长风说道,“我知道你很痛苦,甚至觉得结束自己的生命就能得到解脱,可是你让还活着的人怎么办?你要让卓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卓长风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说过,不管多难,我会陪着你。”陆砚臣又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吃不喝,我也不吃不喝,你伤害自己,我也伤害自己,你想死,我陪你死,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救下来的。”
“没必要。”卓长风冷冽着声音说道。
陆砚臣没回答他,只是坐在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卓长风又喃喃的道,“我只是想要个痛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