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港归默了默,转移话题,“小软的字不知道怎么样,我到是挺好奇的。”
陆砚臣就等他这句话呢,顺势就说道,“爷爷,一会不管她写得怎么样,你也给个认可奖呗,她为了这场宴会也没少奔波,就是这场地还是她亲自去南城谈下来的。”
“这还用你说?”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顿了顿,似乎明白过来,又道,“我说你小子怎么不去守着她呢,原来是在跟我要奖赏呢?”
“姜果然是老的辣,这都没能瞒住您。”
陆港归吹胡子瞪眼的,“你小子都算计到我头上了,可真行。”
“这怎么能叫算计呢?爷爷您言重了。”
话虽然是那么说,可陆港归也不是真生气。
相反,他很乐意见到这样的陆砚臣。
他又看了看扶软后说,“说起来,我好长一段时间没听到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收心了?”
陆砚臣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视线正落在扶软身上。
她低着头,正心无旁骛的写着字。
他心底突然一片柔软,温声开口,“嗯,收心了。”
……
扶软写完最后一个字,在落款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很明显的顿了顿。
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有陆砚臣跪在冷雨夜里的那一幕。
也有还是孩童的他,被几个成年男人按在地上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稚嫩的连家被粗粝的地面摩擦得满是伤痕。
伤口渗出的血液,和那只他拼了命想守护的流浪猫被碾碎流出的血液混在了一起……
还有他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清晰的听见那母子三人当着佣人的面就讽刺他是野种的声音。
她心口处骤然一痛。
扶软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了胸口,脸上的血色都褪了三分。
陆砚臣正注意着她,看到她这个反应,立马穿过人群快步向她走了过来。
“怎么了?”他语气堪称急切的问道。
扶软眼神有些慌乱的看向他,在看到男人眼底的担心时,又缓缓平静下来。
仿佛刚才那种情绪是一场幻觉,可心口处残留的感觉又那么真实。
扶软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她努力给了他一个笑容。
陆砚臣确认她是真的没事,才安下心来,还鼓励的说道,“不要有压力,重在参与。”
“你是不是还没看我写的字?”扶软忽然失笑的问道。
陆砚臣回答得不算犹豫,“只顾着看你了,哪有时间看你写的字啊。”
扶软表示很无奈,“那你先看看吧。”
陆砚臣这才把视线落在她桌上放着的纸上。
看到上面的字,陆砚臣长眉诧异的挑了挑。
“确定是重在参与吗?”
陆砚臣作沉思状,“我想想,跟爷爷要点什么好呢?”
扶软失笑,这才重新拿起笔,在末尾处落款。
陆砚臣原本在琢磨呢,视线突然被她的落款吸引。
他表情很明显的怔了一下。
扶软放下笔的同时,抬眸和他对视,并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