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文灵曦并不着急，一边翻阅周围堆积如山的古扎笔记，一边娓娓道来。
“我天宫台曾经有一位叫做伯牙的探险家，在太古之战爆发之前，伯牙就发现在西域这片土地上存在一种特殊的血液，叫做菩提血。”
说话的时候，澹台文灵曦还不忘拿出一本非常古老的笔记，展示给萧北辰看：“这是伯牙篇，上面记录着关于菩提血的详细过程。你自己看看。”
萧北辰拿过笔记本，认真的查看起来。
文字非常古老，起来有难度。
不过萧北辰加入天宫台的时间很长，也精修过补天术。对天宫台过往探险家的文字还是熟悉的。
通篇看下来，萧北辰才大概明白事情的经过。
伯牙算是天宫台最老的一批探险家了，那个时候太古之战还没爆发啊，环球大探险也还没大规模兴起。整个世界都处于待开发的璞玉状态，太多的秘密等待探险家去发现。
伯牙就是那个时代的大探险家。
在三千年前，伯牙来到西域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种族。这种族的实力特别强大。主宰一方，还经常阻拦世界和西域的沟通要道。伯牙试图阻拦这种族，打开世界和西域沟通的桥梁。
然而，不敌。
随着调查深入，伯牙发现这种族的力量来自一种特殊的血——菩提血。
只要得到菩提血的人，都可以更改精骨血脉，一跃成为顶尖级的天才妖孽，掌握无上力量。
伯牙觉得菩提血太过逆天，就联合天宫台的其他大佬，联合封印了种族的驻地，顺带连菩提血也一并封印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伯牙没有往下写了。
萧北辰认真看完后，震惊的同时还感到几分疑惑：“伯牙前辈的确讲明了菩提血的强大。但并未讲清楚菩提血的具体功效啊。”
澹台文灵曦又递给萧北辰一本古扎，“你看看这个。”
萧北辰翻开一看，一边往下一边道：“这是西域古史编年纪？”
澹台文灵曦重重点头：“对。你看完大概就知道了。”
萧北辰没再多说，快速往下翻阅。
上面讲述的是西域的古历史，其中有一个现象引起了萧北辰的重视——最初的时候，西域还没有成立十六国，千族争锋，互相轰炸竞争，谁也不服谁。连年混战数千年，千族都没分出个胜负。西域始终处于群龙无首的时候。
后来，一个叫做“梵牙”的种族迅速崛起，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凌驾于西域千族之上，一家独大，从此再没有人可以撼动“牙族”。
看到这里，萧北辰猛然抬头：“这个牙族，就是伯牙在西域遇见的那个种族？”
澹台文灵曦道：“没错。结合这两篇古史。不难发现，牙族的迅速崛起，就是因为得到了菩提血。而且，根据西域编年史的记录。牙族就是佛国的前身。”
萧北辰皱眉，终于逐步把注意力放在了牙族和菩提血之上。
牙族就是佛国的前身……这只是表现。
另外一种说法是——牙可能是佛国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西域佛国，能够主宰东方世界三千年，果然没那么简单。
澹台文灵曦又拿出一本古扎，递给萧北辰，道：“这古扎是西域一个古解剖学家的笔记。上面记录过他解剖一位牙族核心成员身体的过程。你看看。”
萧北辰拿起这本古扎，看完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神色里充满了惊悚。
终于，他意识到了菩提血的可怕。
解剖学家的记录非常详细，连时间和过程都清晰可见：奥帆是西域土生土长的医生，哀嚎解剖学。算是西域最早的解剖学说创始人。他解剖过各种各样的生命，总结了大量的经验和样本。但唯独对梵牙族的人分外好奇。
后来，终于有一次机会，奥帆抓到了一个受伤的梵牙族核心成员，并且把人家给解剖了。
结果让奥帆无比震惊——被解剖者原本的天赋血脉非常孱弱，哪怕放在世俗里都是老弱病残的行列。就因为服用了菩提血，最后逆改根骨，一跃飞天。在三十多岁的年纪里就成为了顶尖级的高手。
看到这里，萧北辰十分震惊“一个世俗里的老弱病残，因为服用菩提血，短短十年二十年就成为了顶尖级高手。这功效，不亚于巫神血啊……更何况，巫神血的反噬之力很强，而且对肉身要求很高。但凡承载不住，立刻就会死掉。而菩提血似乎没这个缺点。”
澹台文灵曦道：“不错。巫神血的根本不是给人加持修为速度，但菩提血是。所以，我觉得，你若能够在佛国之中找到菩提血，说不定能够让你在短时间内找到答案。”
萧北辰认真思考了片刻，阳刚的脸上闪过一抹苦笑：“菩提血的确很厉害，功效非凡。但要说能够帮助我修成九重巫神咒，恐怕还没有逻辑上的支撑。”
萧北辰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了。
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事儿都有深刻的了解。
澹台文灵曦道：“如果我告诉你，菩提血……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呢？”
萧北辰道：“什么称呼？”
澹台文灵曦拿出一本金色的古扎，外壳是金属，哪怕过了千年岁月仍旧保存的非常完好：“这是我天宫台党魁的手札。”
萧北辰愣了一下，“党魁？”
澹台文灵曦道：“没错。我天宫台历史上只有一个老大，它是创始人，也是唯一的主人。我们内部称呼他为党魁。因为我们天宫台走的不是家族也不是势力宗族，而是党派的结构。老大，就是党魁。”
嘶！
萧北辰深深呼吸，超级大佬，终于开始浮出水面了。
接过古扎的手有些哆嗦。虽然这古扎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萧北辰分明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脸都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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