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们被张大妈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通彻底散去。
阿美姐像是捡了个笑话,心情大好的来家里找我唠嗑。
跟我形容张大妈是有多酷,还说谣言终将止于智者。
我听得兴致缺缺,心头感激,笑的却是敷衍难看。
阿美姐说说也安静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身,“没事的啦,想我王阿美十几岁就出来混,什么事没遇到过,年轻人要经得起风浪嘛。”
看到我手里的书,她又疑惑,“小萤儿,你想学手语?”
我嗯了声,她问为什么,我又摇头。
其实有些事真不用费心去解释,在有心人眼里,解释就是掩饰,容易越描越黑。
更何况,爱凑热闹是太平巷街坊们的天性。
保鲜期一过,这件事便逐渐淡忘在众人的脑海里。
算一算日子,都要过去一个月了,那位雷哥上不上新闻,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乾安不嫌事大的笑道,“我擦,真够绝的!”
我听出他有些话外音,也没心情去多问,挂断电话就点开了严助理发来的短信。
发来的还是图片,一份美术特长生的费用一览表。
林林总总的算下来,一个月是两千块,还行,能承受。
我给严助理转过去两千,心头算了算账,三月中旬的时候,我在奶奶的追悼会后卖了一批包包手链还有衣物鞋子,回收店的老板给我转来十三万,我拿到钱就存了六万到孟钦的卡里。
当天又找了个保安大哥把卡送到了孟钦的医院。
保安大哥回来说,他亲手把装卡的信封给了孟钦,不过孟钦什么都没说。
我听完就有数了,孟钦说了什么才不是他性格。
这事儿落地,我也卸下了一部分负担。
剩下的钱被我攥在手里,想着只要不难受到血崩,就死活不花,用来应付开销。
架不住我人红是非多,老天爷真是跟我较着劲,我不花,人家有的是招让我花。
比如说我开车总去平县,那边有条近路比较窄,我为了安全就行驶的很慢,到这步还有狗突然窜出来,我踩着刹车习惯性的鸣了下车笛,好巧不巧的把路过的一个老太太心脏病给吓犯了!
她身子一软。
直接趴我车头上了。
当时我感觉我心脏都要跟着一起休克了!
满脑子都是摊事儿了!
仗着老人家随身揣着救心丸,含了两粒她喘长气缓过来了。
我心里过意不去,道完歉又给老太太买了些营养品,送她回家才知道,厄运专磨苦命人。
她老伴脑出血后瘫痪在床,就一个儿子还犯事儿进去了,全家靠低保维持生计。
哪怕她年岁也大了,心脏不灵,也得撑起这个家。
如果她倒下了,那她老伴也等不到儿子回来,得一起走了。
我一看这情况就留下了五千块钱,每个月还去看看,帮忙给洗洗涮涮,打扫卫生。
钱就这么东扯一下,西扯一下的可不扛花。
幸亏我还有事主红包,每天都能保证个千八百的入账。
为了多赚点钱,我还会接手同行不爱干的临终关怀业务。
有些人患了重病,身上都是烂疮,或是有啥传染病要走得,一般人都不想碰。
再加上有些病患临走前还会拉屎拉尿,都是同行所抵触的,这种的我全能上,该擦擦,该换换。
咱做的既然是临终关怀,就得让客户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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