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大夫又看向卫泱泱，笑眯眯地说道：“家属来办一下手续吧。”
“啊？我……”
卫泱泱想否定“家属”这个称呼。
可厉星衍否定的，却是：“她还小，不太懂怎么处理，我去吧。”
卫泱泱哪能让一个病人去办理出院手续？
最后，只能是她跟着大夫离开。
其实手续挺好处理的，签了几个字，再记住大夫交代的事项就可以。
就是吧，卫泱泱听着左一句“你们家属”，右一句“你们家属”，内心很别扭。
却又听着听着，内心逐渐麻木。
觉得不过一句称呼，不用太较真……
办好手续，卫泱泱恍恍惚惚地回到病房。
却在病房门口，听到里面有道甜腻腻的声音。
透过缝隙看过去，卫泱泱看到一名护士。
护士知道厉星衍今天就要出院离开了，便鼓足勇气，想要个联系方式。
当然，她的方式很委婉：“厉先生以后需要来做身体检查，可以让我帮您预约大夫。那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不必。”
“您是怕麻烦我吗？不会的，我这边只需要和大夫打个招呼就行。”
“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厉星衍声音变冷。
眼神更冷。
他轻轻睨着护士，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落在对方的身上。
厉星衍住院之后，没发过脾气。
对周围的人，也还算客气。
却没想到，他的和善让别人产生纠缠的心思。
厉星衍讨厌纠缠，周身冷冰冰的。
那护士也傻了眼。
至于卫泱泱，她觉得再听下去，就尴尬了，便悄无声息地走远一些。
她是想等一会儿，再回病房的。
但就是那么不巧，她蹲在墙角刷手机的时候，刚刚找厉星衍搭讪的小护士，哭哭啼啼地走过来。
两个人之间，只差一个转弯。
但那个护士没发现卫泱泱。
护士的同事，还在宽慰她：“算啦，那种成功人士，就是很高冷。”
“可是，我看他对那位卫小姐就很温柔啊。”
“那能一样吗，厉先生喜欢那姑娘，自然会温柔了。”
“但我问过卫小姐，她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嗨，这就是欲擒故纵了吧。”
卫泱泱默默蹲在地上，内心很无语。
搭讪未果的护士，则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还在恶意揣测：“那女人看着很单纯，没想到这么有手段！”
“那是啊，要不人家怎么能收服大总裁？”
“可惜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要不然趁着值夜班，里面穿清凉点，去找他……”
护士只是心有不甘，才说些虎狼之词。
但话说一半，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倒是同事好奇地问：“你这想法挺野啊，该不会以前……”
“哎呀，我就是这么一说，咱们医院的歪瓜裂枣，可不值得我为他们风情万种！”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彻底跑题了。
小护士也没了刚刚的哀伤。
卫泱泱被迫听了会儿医院里的八卦，那两人才离开。
至于卫泱泱……
蹲得脚麻了。
最后像只企鹅一样，慢吞吞地走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