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人的血液也是和我们一样是红色的啊,小人还以为是如同太阳一般发着金光呢!”
从内天地取出纯钧的李泽华在剑身映照的光景上看到那个青年的身影。原本几乎已经被掏空废去的身躯此时却像一只击于殿上的雄鹰一般破锁链而出,在那从未有过的猖狂笑容中却带着一丝洒脱的意境。
“我也是人,虽天生高贵但也是芸芸众生之一。”李泽华用食指捻起一点胸口上的血液,虽然在心中已经定下了他的死法但还是有些想要与这个叛逆的暴徒交谈一二。
“是啊,你也是芸芸众生。但陈旧的东西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归于历史,新的大齐不能让你们这些老东西继续腐朽了!”
青年躬下身子,宛如猎豹扑食之状。
“如果说必须有一把火来燃烧那些腐朽的事物,那就先从我这里点起那初始的莹光!”
飞快向前进步,手指那发出寒芒的短小赤红剑刃却是有着不下乎纯钧的锋利光芒,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冲上去一并刀斧落下的时候却已逼近到李泽华的身前与之拼命相搏。
黄与红的剑刃交击相错,乒乒乓乓的声音宛如交响乐一般回荡在这片院子里。
青年的实力惊人,比李泽华预料中还要强大一筹。但若要比起齐国公子,道家嫡传的田安的话,无论是力量、速度、内力都在其之下,不过那刁钻古怪且不要命的剑技却让李泽华很有些皱眉。
伤痕加身也不理不顾,仿佛哪怕自己千刀万剐只要伤到田安一指就是值得的攻势,这一点也恰恰就是他所担心的。
青年知道自己时间极少,哪怕是不用等旁边的人一起上来围攻自己这种已经彻底透支一切的身体也是撑不住的。然后他忽然第一次向前一劈之中虚晃一招,然后却直接腾跃而上,纵至三四米的空中。
李泽华笑了笑,空中可以说无处借力,敢玩这一招的不是技高人胆大就是脑子被驴踢。
可是青年显然却是前一者,他竟然以剑刃为支点凌空翻转,然后仿佛是月前与紫女最后一战之时的李泽华一样——举剑过顶的一记纵劈宛如摩西分海。
同样舍剑之外再无一物的一剑,却更是将性命献祭于此的一剑。以李泽华为目标想要将他与自己同归于尽的一招,李泽华如果格挡就把他的刀和人一起砍断!
虽然剑气与威势不如李泽华的那一剑,但其中凝聚抛去性命的杀意却远在李泽华之上。
而李泽华却收起了剑,将纯钧重新放回内天地当中。
因为已经不必要了。在哪里更有一者在比他还高还刁钻的角度挥舞出了更快的一刀,将他从上而下拦腰斩断。下体与上半身直接就从空中分离,如同泉涌的鲜血和内脏直接喷在了地上。
“属下来迟,让这等宵小惊扰殿下,请公子责罚。”
而那人却在斩断那青年之后直接单膝跪在血泊之中,收剑请罪。
而李泽华看到这个人却露出从未所见的舒心笑容,连忙将他扶起道,
“泰师与我何必多礼,你我之间关系无需于此。”
而眼下白鹤深服的中年男子就是李泽华委托重任,三年前拼死相护的宫廷七品带刀侍卫,田安的剑术指导老师田泰。
也是此世界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