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阳王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忙又磕了几个头,嘴里迭声道,“多谢陛下,娇娇确实是我的女儿,只能是我的女儿,陛下明鉴啊!”
崇宁帝笑望向明漪,一双眸中却隐含锐利,“你呢?做你阿爹的女儿,当真不后悔吗?虽然你是我大周的云安郡主,可在吐蕃,可就是公主,虽是一字之差,却是全然不同的。”
“云安生在大周,长在大周,活着一日,便都是大周的子民,陛下的臣子。何况,云安说服阿爹将一切对陛下和盘托出,不便已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吗?”明漪却仍是不卑不亢道。
崇宁帝笑着点了点头,眸中的锐利敛起,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两分,“朕果真没有看错云安,甚好,甚好啊!朕会给你一道旨意,你拿着便是,若有人拿你身世之事做文章,你便将这旨意搬出来,不会再有人敢妄议。朕也会去一道密旨给薛容与,告知他,朕已知晓你身世隐情,并且已经决定不再怪罪,让他千万专心应敌,不可分心。”
明漪听到此处,脸上的笑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朝着崇宁帝行了个大礼道,“多谢陛下!”
“免礼……”崇宁帝刚开口,却又咳嗽起来,这一咳,便有些收不住。
边上的徐内侍再也忍不住,上前来道,“陛下,这药都又热了一遍,再不喝,又要凉了。”
崇宁帝咳嗽着瞪他一眼,却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可却没再推拒,徐内侍将药端了上来,崇宁帝皱了皱眉,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对着济阳王和明漪他们挥手道,“你们都先回去吧!太子,你替朕送送你皇叔和云安!”
“是!”傅睿煊揖道。
明漪眉间轻拢着,临走时还是没有忍住道,“陛下,请您千万保重龙体!”
崇宁帝愣了愣,抬起一双略略浑浊的眼,勉强笑道,“云安放心,朕就是风寒,暂且还死不了,去吧去吧!”
“是!”话已至此,明漪也不可能再留,只得迟疑着行罢礼,跟在傅睿煊和济阳王后往殿外行来,还能隐隐听见身后崇宁帝和徐内侍的交谈。
“你个老货,不就是喝个药嘛,你一日日的,盯朕跟盯贼似的,如今倒是管起朕来了。”崇宁帝抱怨道。
“陛下若每次喝药不找诸多借口推脱躲避,奴才也不敢这般紧盯陛下。”徐内侍回得很有两分无奈,“方才云安郡主也说了,陛下您的龙体康泰可是关乎着整个大周,您不能不顾惜啊!”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有一堆话说,朕看啊,你是越老越啰嗦了,不就是喝药吗?拿来吧!”崇宁帝这会儿倒是豪气干云了,下一刻,“嘶……这也太苦了,太医院这帮子庸医莫不是故意整朕呢吧?这药里是放了多少黄连?”
“黄连不多,奴才知道陛下怕苦,倒是让他们看着多给放了些甘草。陛下若觉得还是苦,奴才这里备了蜜饯,您吃上一颗过过口?”
“谁说朕怕苦?”
“……是,陛下您不怕苦!最不怕苦的就是陛下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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