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索桀一噎。
一时间不知道该偏向谁。
薄寒年替他解了围,“爸,我跟阿凝晚上就回来了。”
叶凝眯眸,意外看他一眼。
大叔醒了,还要住在这里?
薄寒年向她解释,“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孩子的东西也没购置,等给孩子办了满月洒之后再搬也不迟。”
战索桀眼前一亮,“对对对,满月酒是该办了,我这就让人送来请柬,今晚就写。”
连带着对薄寒年的不满一并消失。
女儿的婚礼那次他就有着遗憾。
两个孩子的满月礼上,他一定要补回来。
薄家。
薄寒年与叶凝携孩子进入客厅,薄老爷子见到人手里的茶盏一下子摔落到地。
饶是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还是在这一刻红了眼。
薄寒年跪在薄老爷子面前,面色凝重,“爷爷,让您替我担心了。”
叶凝抱着两个孩子,眸底微敛。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
大叔这次醒来似乎变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薄靖川与顾青云闻声从楼上下来,看到薄寒年那一刻,喜极而泣。
薄老爷子扶起他,叹了一声,“这是做什么,醒了就好。”
“你要心疼的该是小凝,她替你承担了太多。”
薄寒年点头,转眸向叶凝望去,眼底有深情也有愧意。
但更多的是她的那份爱意。
掩饰不住的。
叶凝回应一笑。
大叔还是她的大叔,一点都没变。
薄寒年环顾一周,对着身边的顾青云问道,“妈,寒云呢?”
顾青云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转过来时眼底有着担心,“小云在楼上,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中信
薄寒年神色敛了敛,看了一眼叶凝的方向,“我去看看。”
叶凝点头。
她与大叔都清楚。
寒云这个结,只有他能解。
二楼,薄寒云站在门边,听着楼下的动静,唇瓣因为紧张而没了血色。
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和爸妈一起下去的。
可是她没这个勇气,更不知道该怎么在发生那件事之后,面对如今的大哥。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薄寒云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那个声音不是爸妈的。
而是……
“小云!”
薄寒年站在外面,没有敲门,也没有离房间太近。
只是像平常一样的语气,低沉又带着随意,“我们聊聊。”
薄寒云抿紧双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门外的那句话。
她攥紧了手心,开口带着颤音,“哥,我现在不想出去。”
薄寒年眸底一闪,“是不想,还是不敢!”
薄寒云隔着门一颤。
薄寒年继续说道,“你清楚我的脾气,有些事该解决就要解决,压抑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件事是你做的对吗?”
薄寒云脸色煞白,她被薄寒年的话吓到了。
她没听错,大哥指的就是她向家里人下毒那件事。
这一个月来,家里人都对这件事忌讳不已。
尤其是在她面前,更是只字不提。
她也曾经试着自己忘掉这件事,但她忘不掉。
那天的场景就像是刻在她脑子里,每每到深夜都会出现那个人的声音。
笑着夸赞她,“做得好!”
像缠在她身上的阴影一般,挥之不去。
薄寒年声音再次响起,字字锤在薄寒云最害怕的那根神经上,“我怎么教你的,敢做不敢认?”
薄寒云呼吸一紧,猛得打开那扇隔着她与现实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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