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部分学生来源于工匠子弟,都是原本隶属于朝廷的工匠家的子弟。
他们对于研究百工技巧并不抵触,甚至还很高兴。
人数最多的,还是形学研究班成员的家族子弟。
他们才是真正了解陈景恪本领,又对杂学没有偏见的人。
对此陈景恪也没有拒绝,相反他还很支持。
一来是家学渊源,他们能学的更好。
二来……就这么说吧,理科是一门有钱人才能深入研究的学问。
没钱连实验器材都买不起,拿什么来研究。
形学研究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穷人。
他们有那个物资条件,支持自家孩子深入研究。
当然,如果贫民子弟中出现了天才,陈景恪是愿意自己出钱培养的。
书院的先生,则全部由形学研究班的成员担任。
现成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而且现在形学研究班规模也大了,常驻其间的就有百十号人。
外放任职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大家平日里一起研究学问,没事儿就侃大山好不快活。
得知书院需要先生,不少闲的无聊的人自告奋勇,表示一定将学生教导好。
对于陈景恪提供的教材,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形学研究班现在腰杆子也硬了,准确说是算学圈子都硬气起来了。
虽然不敢正面和儒家掰腕子,但也不再如以前那般被单方面吊打。
而儒家也知道拿他们没办法,因为计官确实是朝廷需要的专业种类,无可取代。
尤其是新政推行以后,金钞局几乎是计官一手把持。
就算平日里的工作,很多账目只有专业的计官才能看懂。
文官集团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既然无法将算学踢出去,也就没有继续针对的必要了。
眼不见为净是最好的。
你们算学也别想搞事,我们也不欺负你们,大家相安无事。
在这种情况下,算学圈子的腰杆子可不就挺起来了。
既然学习算学也一样能当官,那儒家那一套就不是必须的了。
虽然不至于将儒家一脚踢开,但至少在算学圈子里,儒学经典的重要性日渐降低。
陈景恪的教材没有传统的四书五经,而是节选各种文体,集合成语文科目。
算学圈子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至于儒家,他们对陈景恪非常无奈。
到了现在是个人都知道,陈景恪不是靠医术立足的,而是有实打实的真本领。
皇帝、太子、太孙都对他非常信重。
且背后又有徐达、蓝玉等勋贵支持,也不再势单力孤。
户部尚书邱广安更是他公开的盟友。
户部加金钞局加计官体系,彻底掌握了国家的钱袋子。
文官对他就算再不满也没用,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所以,洛下书院悄无声息的开学了。
没有什么人前来祝贺,也没有人来找麻烦。
全寄宿制书院,上十天休四天,这么做也是方便学生们回家。
但要想发展理科,仅仅是教育还不够,还要弄出一整套的测量工具。
这些东西陈景恪只能找来一些帮手,一点点进行研究。
长度和重量的测量工具是现成的,容积、温度等才是麻烦的。
尤其是温度计,是最难弄的。
陈景恪也只知道大致原理,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工匠们去实验。
所幸,大明的顶级工匠没有让他失望,成功弄出了水银和酒精温度计。
可想而知,当这些用玻璃制作的器皿出现在实验室,带给其他人的震撼是多么强烈。
至于秒表……他知道擒纵器是制作钟表的核心部件,但也仅此而已了。
虽然擒纵器早在几百年前就发明出来了。
但如何将这玩意儿变成钟表,就超出陈景恪的知识范围了。
毕竟他不是学机械的,所知也很有限。
而且他还准备用钟表替理科打响第一枪呢,自然不能现在就拿出来。
等过两年,第一批学员学有所成,再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们。
通过他们的手来实现这个目标。
对他们来说是个极大的激励,对理科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很快又到了年底。
大明今年可谓是收获满满,自然又是一个喜庆年。
但过完年后,朱元璋就给群臣来了个大的。
着太子朱标总揽国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