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景墨却在这时拉住了她的手,道:“叶佳禾,你就这么恨我?就算住在储物间,都不肯求我,不肯回到我身边?”
叶佳禾回过头,那笑,比今晚的月光还要惨淡。
她静静地说:“你已经有了汪柔,又有了叶宝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呢?陆景墨,如果你想折磨我,那我悉听尊便。你总有,折磨够的那一天。”
陆景墨的手却握得更紧,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道:“明天就立冬了,天气只会越来越冷。只要你求求我,我可以让你回到主卧,也可以让叶宝珠立刻离开。”
叶佳禾笑了笑,“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陆景墨的耐心被她磨光了,甩开她的手,面色冷沉的走进了别墅。
叶佳禾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地上一滴滴的血迹。
难道,他刚才打架的时候,受伤了?
她的心,突然揪了起来,立刻追上他。
只可惜,陆景墨的步伐太快,此时已经进了房间。
叶佳禾踌躇在主卧门口,犹豫了很久,终于敲响门。
可开门的人,却是叶宝珠。
“姐姐,这么晚了,是储物间太冷,你睡不着吗?”
叶宝珠靠在门口,大波浪卷的头发落在肩上,端的是风情万种。
叶佳禾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她强撑着情绪,才平静地问:“陆景墨他受伤了,我来看看他。没事的话,我就走。”
她话音刚落,里面传来陆景墨冷彻的声音:“不需要,让她走!”
叶佳禾脸色瞬间白了,无地自容。
叶宝珠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道:“听见了?陆少不想见你。你还是别来了,免得自讨个没趣儿!”
叶佳禾纵使再担心,也没有再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哪怕是服软,她也不想在叶宝珠面前。
就这样,她怀着担心和内疚,默默回到了自己房间。
而叶宝珠关上门,连忙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道:“陆少,你是哪里受伤了啊?是因为叶佳禾吗?”
陆景墨这才露出自己手上的左手。
是打架的时候,不小心被那两个混混用啤酒瓶划到的。
叶宝珠立刻尖叫出来,“啊!流了好多血啊!”
陆景墨蹙眉呵斥住她,“大惊小怪什么?”
说着,他冷声吩咐道:“去柜子里把药箱拿来,给我包扎一下。”
叶宝珠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哪怕是被送到云端会所,也没有见过什么血腥场面。
她手足无措的在陆景墨的吩咐下,帮他处理伤口。
可最后,还是弄的一团糟。
还是陆景墨自己随便缠上了纱布,还不忘吐槽一句:“废物!”
叶宝珠觉得,自己终于理解了一句话。
伴君如伴虎!
明明陆景墨也不是皇帝。
可她在他身边的每一分钟,都是提着心的,随时保持警惕。
即便如此,还是被陆景墨骂的一无是处。
……
翌日,叶佳禾居然出现在了餐桌上。
张妈格外高兴,趁陆景墨下来之前,她悄悄地说:“太太,您终于想开了!其实,您只要稍微服个软,先生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叶佳禾勉强笑了笑。
她并不是服软,只是担心他的伤,不知道伤口深不深?
流了那么多血,如果伤口太大,还需要缝针的。
所以,就算知道他会羞辱她,她还是要亲眼看到他没事才能安心。
没过多久,陆景墨和叶宝珠也姗姗来迟。
他们在看到叶佳禾出现在餐桌上时,都有些意外。
尤其是陆景墨。
他还以为,这女人多有骨气!
毕竟,自从叶宝珠来到这里,叶佳禾就没有再上餐桌吃过饭。
可现在,她是那么平静淡然的坐在那里。
目光,却落在他缠着纱布的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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