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摆摆手,没有多说别的。
商匠还是懂规矩的,晓得他不能替主家付酬金,这是风水先生,也是阴阳先生的行规。
现如今我攒下来给奶奶和徐诗雨的钱也算不少,帮商匠的忙,没必要谈太多利益。
简单洗漱了一下,我还是收拾了一些东西,将接阴的物事都收拢齐全了,背在身上之后,才去堂屋吃饭。
吃罢了早餐,冯军去开车,商匠在副驾驶指路,我则是坐在后排座。
接阴的器具我没有全部塞在唐装里,而是弄了一个小木箱装起来,这木箱也不如之前奶奶用的黑木箱那么大,主要是东西少了很多,只剩下几样关键的物件。
在城里七绕八拐,约莫还是过了个把小时,车停在了一个老式小区外。
下车之后,商匠在前面带路,我和冯军则是在后头跟着。
进了小区内部,又一直走到了快末端,才进了一个脏旧的单元门。
楼梯狭窄,弥漫着一股子酸臭味儿,房子太老,常年没人清理积累下来的味道。
一直到了顶楼的七楼,商匠才敲了敲房门。
片刻后房门被打开,出现在门缝后面的,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容貌憔悴疲惫。
“老商?你怎么过来了,这位是……”
那中年男人将门全部推开,他虽然状态不怎么样,穿着也很普通,甚至有些弓着背,但声音之中的礼数不少,还是有几分气场。
“我和你提过的罗先生,他来看,这事儿绝对能搞定。”商匠言之凿凿。
紧跟着,商匠又和我介绍了,他朋友叫唐志书,平时他们都以老商,老唐来相互称呼。
“罗先生快请进。”唐志书恭敬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屋坐下之后,他又去倒茶。
我取出来了杨公盘。
因为自进了这屋,身上的杨公盘就不停发出簌簌声。
单手托着杨公盘,低头看其上的指针,指针形成了转针。
紧跟着,这转针又有所转变,隐约要形成搪针,结果搪针又变了,重新回到了转针上头。
商匠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没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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