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拼命想动,却偏偏动不了,我心都凉了半截。
阴先生笑了笑,神色更为冰冷。
也就在这时,大殿之内的沈髻忽然单手握住了自己手腕,她快速地扯出来一张白布,死死缠住了伤口。
这一幕落在我眼中,却让我愣了一下。
我本以为沈髻会流干血,以这条命来浇灌碑文。
现在她却包扎了伤口?!
难道我之前误解了阴先生的意思,其实沈髻不用死。
只需要一些鲜血就够了?
不过下一刻,阴先生却微微挑了挑眉,他沉声喊道:“髻儿,还不够,莫要收手。”
明显阴先生语气变化不小,之前和我们说话都很冷漠,阴翳,可对沈髻却变得祥和了不少。
“师尊……我……”失血过多明显让沈髻的脸色略有苍白,她额头上也有汗水,眉心还有痛楚。前一刻沈髻的清冷如若冰山,现在却脆弱了很多。
“百年大计就在今日,一切都有师尊在!再放一些血,就快够了。”阴先生再次开口。
我听得清楚分明,这话语就是在劝慰!
我心头猛地狂跳起来。本来以为这沈髻和那五十余人一样,完全魔怔了。
可现在看来分明不是那样。
沈髻能牺牲的的确不少,却明显不包括性命。
阴先生肯定有所许诺!
沈髻慢慢抬起左手,被包扎好的右手也摸出来那把锋锐的匕首,直接划过左手的掌心。
血再一次流淌下来,不过比起来割腕,明显少了不少。
阴先生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再一次开口道:“髻儿,手掌的血是不够的,割腕。”
沈髻身体明显一颤,她脸上明显有了一种神色,这是对于死亡的畏惧。
我也彻底明白过来了。
沈髻不是不怕死。
之前无论做什么事情,一切都在她和阴先生的掌握之中。
即便是刚才以血作为祭祀,她也没有犹豫,就是因为她把控好了其中的分寸。
现在阴先生不让她停下,就明显越过了这一丝分寸!
“师尊……我快不行了……”沈髻紧咬着下唇,她明显有了几分颤音。
没有停顿,沈髻略有喘息,虚弱地继续道:“石碑完全浇灌一遍,贡符的脸也被血填满,不是已经够了么?
“这大喜的时日,不能有纰漏,宁可多一些血,来时多休养一些时日,也莫要少了。万一出了问题,你我都承受不起这后果!”
“听为师的话,继续放血!”
“等计划完成,以后的髻娘村,你就是祭司了!”阴先生沉声继续道。
也就在这时,一旁瘫倒的何老太却笑了起来。
那笑声太过讽刺!
她一边笑,一边发出嗬嗬的咳嗽声。
“阴先生,还以为你真的养出一个不要命的女徒,可你好像没那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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