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早也会来找我寻仇,而且这黄仙也是他要杀陈瞎子,才被狼獒咬死的。
这一来二去的耽搁,时间都已经快要到天亮了。
我又叮嘱了冯保,去将其余那些死了的黄皮子全部收集起来,将皮剥下来,留给我,我有大用。
最开始我用的黄皮袄,也是普通黄皮子做的,黄皮子的骨肉也有其他的用处。
冯保便领命去做。
简单地去洗漱了一下,我回到床上躺下,身体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不多久便进入了睡梦之中。
没睡多久,就能感受到屋子里头的光亮,也是因为疲惫不想起身,翻来覆去睡得死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后还是手上温温热热的感觉,把我喊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阳光格外地刺目,狼獒正趴在我床头,大舌头一下下舔在我的手上。
“小黑。”我下意识地揉了揉它的脑袋。
狼獒低声呜咽了一下,又摇了摇尾巴,冲着看门外。
我披上衣服起身,脑袋也逐渐清明过来。
推门而出,在偏院里头坐着的,不正是陈瞎子吗?!
他此刻坐在那风水盘之前,手里头夹着一根烟,脖子上用纱布裹着,脸上也有不少伤口贴了纱布。
灰白色的眼珠子在阳光下,透着另一种异样的深邃。
“陈叔,你没事儿就太好了。”我也是发自肺腑的喜悦。
陈瞎子扭头,双目和我对视。
“刘文三找过我了,昨晚的事情,他和我说了。”我身体略有一僵,是完全没想到,刘文三会这陈瞎子先说这些。
“陈叔,这事儿不过是张尔的一句提议,张九卦的遗书之中也没有说过这些,你不用太在意,我也想了一下,朝阳宅还在建,你还得陪着女儿孙女,没必要跟我去冒险。”我简单一想,便直接回答。
陈瞎子却又点了根烟,他幽幽地吸了两口,却没有说关于这件事情的了,忽然说到了别处。
“十六,你知道昨晚上我被吊起来的时候,那种窒息感,让我想到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眼中不解。
陈瞎子咴儿咴儿地咳嗽了两声,捂着胸口,才说道:“我感觉自己被窒息,不是被吊死,而像是被淹死。”
“虽然是被挂在树上,但是那种感觉就和当时在阳江里头一样。”
“恍惚之间,我也觉得自己像是被淹在了水中。”
明显,陈瞎子的面色多出来了几分恍惚。
他又继续说道:“还记得,你当时给我算的那一卦,前半截的卦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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