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额头,好像发烧了。
靳溪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真是祸不单行!”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往护士站走去,“请问,可以给我一片退烧吗?我好像发烧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住院部,我们所有药物只能是住院病人使用。”
护士委婉地拒绝了她,建议道:“医院对面有药店,或者您可以去急诊。”
靳溪现在浑身酸痛无力,是一点折腾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去药店买药。
她只好虚弱地跟护士道了谢,慢慢往病房走去。
虽然商元浩给她安排的有保镖,应该就在病区附近。
可现在,靳溪对商元浩简直是一肚子气,她一点都不想跟与他有关的人说话,更不想求他们办事!
然而,靳溪刚走到病房门口,就一阵发晕。
要不是一只手扶住了她,她差点摔倒。
“你没事吧?”
段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胳膊,蹙眉看着她。
靳溪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有点发烧了,我回去喝点水就好。”
她不想给人家添麻烦,所以,回答得很云淡风轻。
事实上,现在她已经很难受了。
段臻直接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道:“这么烫?”
这温度,至少得39度往上了。
他没说什么,带着靳溪去了自己的值班室。
靳溪有点尴尬,想拒绝,“段医生,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得回去照顾君耀。”
段臻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解释道:“我刚才就是去君耀的病房看他的,他现在很平稳。倒是你,这个烧法,再烧下去,会把脑子烧坏的。”
说完,便出去了。
没过多久,他拿着退烧药过来,递给靳溪,“这个你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能退烧。”
靳溪望着眼前的药和水,想到自己帮商元浩照顾儿子,这个男人却在云南跟邹晴鬼混。
而自己烧成了这样,却是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给了她一点温暖。
靳溪心中酸涩,眼睛也红了。
哽咽着说了声‘谢谢’,将药吃了。
不过,段臻这个值班室并不大,也就只有一张床。
靳溪很尴尬地说:“那我睡在这里了,你睡哪里?”
“我去君耀的病房看着他吧。”段臻说道:“虽然现在他病情是平稳了,可要是离开人,还是不放心的。”
靳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段臻离开值班室之后,靳溪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越想,越委屈。
凭什么这男人的儿子,他自己不管?
反而,她要牵肠挂肚的?
她到底上辈子欠了商元浩什么?
虽然她现在脑子很乱,心里也很烦,可因为身体太虚弱,还是睡着了。
翌日早晨,一个短促的尖叫声将靳溪惊醒。
“卧槽!”
一个年轻医生看到靳溪躺在值班室的床上,惊呆了,道:“我的天啊,臻哥可以呀!值个夜班,还有美女作陪?”
靳溪瞬间清醒,想到昨天自己发烧,被段臻好心收留,她坚决不能给段臻带来任何麻烦。
因此,靳溪解释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你们科室病人君耀的妈妈,我昨天只是发烧了而已。段医生当时觉得我没地方睡觉,才让我暂时在这里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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