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北部,葵垌深山一处山坳。
一名女子看着眼前的五千余人,神色冷峻道:“一至七卫,你们埋伏在武关道各处险要隘口!八卫,你们前往南海仓附近埋伏,明日到场者除了身披黄色绶带之人外皆杀之!九卫、十卫,你们隐于番禺城周边,待我命令行事!立刻出发!”
那五千余人仿佛没有感情,冷漠道:“是!”
再看那女子,不是赵佗府上的侍女馨儿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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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赵佗早早等在了驿馆门口。
眼看齐凉已经出来了,赵佗眉头微皱,低声向左将军郑连询问道:“武贲呢?”
“回右将军,武监军遵帝使吩咐,直接赶去了南海仓。”
赵佗心中虽有疑问,齐凉已经出来了。
“右将军久等了,我等出发吧。”
“帝使客气了,请!”
几人翻身上马,南海仓在外城东南角,一行人缓缓前去。
路上赵佗终究是没能按耐住,谋反让他颇为焦虑,开口装作随意道:“帝使,我听郑连说,监军直接去了大仓处?”
齐凉微笑道:“南海仓占地面积颇大,我担心咱们这些人无法全部查探一遍,便让武贲带些人帮忙。”
赵佗松了一口气,按律武贲最多只能调动五十人,八卫有五百人,足够应对了。
齐凉看着赵佗身上黄色的印绶,奇怪道:“右将军,今日天热难耐,右将军为何身披印绶?”
赵佗面色自然,呵呵一笑解释道:“昨日我刚从山上剿匪归来,有些衣冠不整,对帝使和陛下颇为不敬,今日再不遵礼数就是我的不对了!”
听罢齐凉眉头一挑,接见帝使身着印绶并无不当,应付了一句便没再多想。
不多时众人便到了大仓处,赵佗眼见密密麻麻足有千余人将大仓废墟围了个水泄不通,顿时大惊,策马到武贲面前,皱眉道:“武监军,这兵是你调来的?”
武贲身为一营监军,虽没有统兵之权,但与赵佗乃是同级官员,又有齐凉撑腰,自然不虚他,淡然道:“不错,帝使担心人数太少漏掉蛛丝马迹,特令我调了千人来此协助。”
赵佗回身看向齐凉,迟疑道:“帝使,这恐怕不合秦军律吧?”
齐凉哈哈一笑,翻身下马,微笑道:“右将军见谅,昨日天色已晚,我便没让武贲去打扰右将军,想着今日来此再说也来得及,至于违律一事,右将军不必多虑,陛下授我帝使之权,自不会因为此事怪罪下来,即便陛下责骂我一人担着就是,绝不会牵连右将军,只盼不负帝望!”
赵佗心中暗骂一声,齐凉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自己还真办法反驳,关键齐凉调了这么多人马过来,莫非察觉到了异样?
“呵呵,帝使所言甚是,既如此,我们前去查看大仓吧。”
随即转头对近卫吩咐道:“覆质,天气炎热,你去准备些茶水来奉于诸使。”
覆质躬身一礼转头便欲离开,齐凉却是伸手拦住了他,笑意盈盈道:“右将军不必麻烦,我早已吩咐武贲准备了。”
赵佗眼看武贲大手一挥,旁边的毡布掀开,里面不是茶水又是什么,甚至还有一些点心和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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