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小男孩被吓得躲在了女子身后,纯粹的眼眸透着恐怖与无助。
两名官兵掏出腰上别挂着的铁钩,一步步朝两人逼近。
那铁钩闪着寒芒,透着森森寒意。
女子护着男孩不住地往后退。
“官爷,他没事,他只是不小心被呛到了,他没有发病……”女子惊恐无助的声音没有激起官兵的怜悯,他们甩着手中的铁钩,要将小男孩带进密室里“治病”。
说是治病,其实说白了,就是灭口。
其实,一开始是请了大夫过来的,可后来,大夫也感染了瘟疫,被直接丢进了焚化炉里,后来,便再也没有请过大夫过来了……
而他们这些暂时幸存的人,留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等死……
“官爷,求你们不要这样……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没有感染瘟疫,他真的没有感染……”女子无助的哭诉着,她将小男孩的衣袖撸了上去,将他纤细瘦小的手臂伸给官兵看:“官爷,你看,你们看呐,他没有起红疹,他没有感染瘟疫……”
可众人只是麻木的看着她,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替她说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红疹只是中期才会出现,感染瘟疫,初期发病时,就只是咳嗽发寒,看上去就跟普通疾病一样……
官兵没有说话,他们全副武装,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那双透着杀意的眼睛。
他们不顾女子阻拦,强行将小男子拽了过去,拖着他要往密室里去。
小男孩害怕极了,小小的身子拼命的挣扎,嘴里无助的喊着阿娘。
女子凄厉的哭喊:“阿树,阿树,你们不要带走我的阿树,我相公已经被你们杀了,你们还要夺走我孩子吗?你们不如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官兵不为所动,他们只听从上面的命令,只杀发病的病患,无论老幼妇孺,一律同等对待!
夜色中,一支利箭穿破云霄,乘风而来,直接将一名官兵的胸膛穿透。
马蹄声由远至近,宛如嘈嘈切切的雨点声,很快来到众人面前。
来人气势汹汹,身后跟着数十名金甲卫。
人群涌动,他们分不清来人是敌是友,脸上无不露出惊恐失措的神情。
见有人闯入,官兵立刻持刀拦截:“来者何人!竟敢私闯禁地!”
魏淮山翻身下马,气势雄厚,声音洪亮震耳:“我奉王爷之命,将这些百姓转移阵地!”
官兵面面相觑,却不敢轻易将他放过去,只厉声说道:“殿下有令,身染瘟疫的人一律隔绝于此,不准擅自离开!”
魏淮山二话不说拔出腰间大刀,用剑锋指着熊熊燃烧的大熔炉道:“他奶奶的!你们大殿下便是如此对待病人的吗?简直草芥人命!”
一官兵道:“此病乃是瘟疫,若是传播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将/军不要为难小的……”
魏淮山也不废话,直接用刀抵着为首官兵的脖子,道:“你他娘的是放还是不放?”
官兵被吓得瑟瑟发抖,只颤着音道:“将/军若执意为难小的,小的只能如实禀报给大殿下……若瘟疫散播,王爷可担得起责任?”
魏淮山道:“你他娘的爱怎么说怎么说,总之今日这些百姓,老子就要带走!”
官兵没了办法,只能让步,让魏淮山将这些还没有发病的百姓带走。
魏淮山让金甲卫做好防护,自己也蒙了面罩,随后将百姓们转移到了另一处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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