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能把孤擂到飞出殿外,这叫体弱?”太子都被气笑了。
又磨牙道:“敢打孤,孤看他胆子大着呢,会一害怕就吓死了?孤看他不只不会被吓死,还不会害怕!”
“那殿下就试试吧,试试看他会不会被吓死。他要是吓死了,我就跟他一起去,到时候殿下连一个人质都没有。”
锦洛语气淡淡的。
却让太子气得半死。
权衡利弊一番后,最终还是强压下怒火,让人把锦洛母子丢到偏殿去。
母子俩被丢到偏殿后,门窗钉死,外面士兵层层把守。
别说跑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太子还在逼皇帝写禅位书,但皇帝死活都不写,太子就自己命人写了一份禅位书,逼皇帝交出玉玺盖御章。
但皇帝不交。
太子命人搜遍了皇帝寝宫和御书房,甚至连上朝的朝殿都去搜了个遍,就是找不到玉玺。
太子气得把皇帝身边的人都抓起来拷打逼问,却没人知道玉玺在哪。
太子彻夜未眠,到了天亮,玉玺还是没能找到,许锦书却在这时来找他,开口就道:“许锦知不见了!”
太子正一腔怒火,闻言血红的眼睛盯着她,“你说什么?”
之前他叫许承安去拉拢许锦知不成后,又想叫许锦书去,但因为止容被杀的消息传回京太快,导致许锦书在他宫变之前都还没来得及去找许锦知。
没找就没找,太子也就把这号人忘了。
毕竟许锦知刚回京,无兵无权,漠北军又远在漠北,此时他已经发动宫变,再拉拢他,也没什么用了。
可没用归没用,他此时不见了,却让人生疑!
太子眼睛更为猩红,怒问:“镇国侯府不是被围了吗?他不见了,他能去哪里?能去做什么?!”
“我逼问云嬷嬷了,她说想要知道许锦知去了哪里,得去问锦洛那贱人!”
许锦书一大早本来是要去收回镇国侯府、折磨云嬷嬷的,但一得知这个消息,还是知道轻重,立即赶回宫来告诉太子。
太子立即去偏殿,命人拆了钉住的门,怒气冲冲进去问:“许锦知人去了哪里?!”
这个鬼天气,冷得要死。
偏殿又是没有床的,锦洛母子抱在一起,缩在偏殿角落里,闻言锦洛才抬起头看太子,声音沙沙的,“还能去哪,出京去了呀。”
许锦书立即问:“出京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去收回锦家军,取代许承安。”
锦洛淡淡的话,震得许锦书和太子两人都怔住。
半晌,许锦书反应过来,瞠大眼睛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许锦知早知道我父亲调锦家军回京,你们早知道太子要发动宫变?”
锦洛看着许锦书和太子两人,没有回答。
但她那无畏无惧的表情,却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太子眼里闪过戾色,“苏焲呢?苏焲他也知道孤要发动宫变?”
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咬牙:“是他一步一步设计,让孤一步一步走入他的陷阱,他好借父皇之手,除掉我这个太子,独揽朝政,是吗?!”
此事确实有苏焲的手笔在里头。
当初黎王入京,是苏焲导的一场刺杀,让皇帝认回了黎王。
止容之死,若没有苏焲没证据也制造出证据出来,皇帝不会知道杀止容的人是太子,太子便不用走到兵变逼宫这一步。
但是——
锦洛道:“杀止容,发动宫变,可不是他逼你做的。”
太子怒喝:“若他不把孤派人杀止容的证据呈到父皇手里,孤用得着发动宫变吗?”
“若你不杀止容,他有证据吗?”锦洛反问,“归根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忌惮止容回来,担心自己的储君之位不保,你没有这种心思,旁人可设计不了你!”
太子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锦洛道:“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太子想想该怎么对付苏焲要紧,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许锦书在旁边宽慰,“殿下放心,那许锦知出京去也没用,他一出生就去了漠北,锦家军可没人认识他,我父亲掌管锦家军二十年了,锦家军都只认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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