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醋?”苏焲反问。
锦洛冷笑,“我吃什么醋。”
不过是因为当年她从苏焲身上闻到了麟息木香,但苏焲本身却没有用这种香。
刚刚她从商絮身上闻到了这种香,想必是苏焲从那商絮身上沾染到的。
但要能沾染到那么多麟息木香,苏焲必然是得跟那商絮长期亲近地在一起。
苏焲道:“身体出现问题时,会让她跟在身边。”
锦洛脱口问:“很亲近的那种跟吗?”
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这样问,可能会让苏焲误会。
果然,苏焲下一瞬就把她拉入他怀里坐着,“还说你没吃醋?”
“我确实没吃醋。”锦洛快速强调,“你还是叫她过来给你看看吧,我好顺带请教她一些问题。”
“急什么。”别以为他不知道,请教完她就要回镇国侯府了。
“你说等巫医一到,就让她来见我的。”
“我确实说过,但人家饭都没吃,你这样未免太着急。”
这时,刚好晚膳送了过来,锦洛想了想就没有再继续要求,毕竟人家姑娘长途跋涉确实还没吃饭,也要休息一下。
用过晚膳,苏焲就去书房忙碌了,压根没有要叫巫医过来给他看的意思。
他不但自己去书房,还叫锦洛洗完澡过去给他磨墨煮茶。
锦洛一听就问:“你还是不叫巫医过来给你看看吗?”
苏焲就道:“商絮身体不舒服,加上路途劳累,已经睡下了。”
锦洛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不过路途劳累肯定是真的,锦洛就姑且信他了。
半夜,苏焲见枕边人熟睡,这才悄悄起身,去了商絮的院子。
他跃墙而处,没有惊动任何人,又从窗户入了商絮屋里。
因为在主院见到了锦洛的缘故,商絮一整夜辗转难眠。
苏焲从窗户入她屋里时,刻意没有敛去声息,所以他一入屋,商絮就察觉到有人进来了,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把衣裳穿好,出来见我。”
苏焲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从外屋传了进来,商絮浑身一凛,赶紧下床快速仔细地穿好衣裳,又不自觉地理了理鬓发,这才出去。
刚一踏出外屋,就看到自带贵气的男人坐在窗户前,手里把玩着小几上的瓷盏。
窗户开着,他身后的远天挂着一轮明月。
此人此景,犹如一幅画。
商絮心头砰动,走过去,跪在他面前,双手交叠贴于额前,朝他匍匐一拜,“商絮拜见主子。”
“抬起头来。”苏焲声音依旧轻淡。
商絮心头一跳,他竟没有叫自己起来,只是叫自己抬起头来?
商絮快速地回想了一下苏焲刚刚说话的语气。
可是任凭她怎么回想,都无法从苏焲的语气中捕捉出他此时的情绪,只得缓缓抬起头来,心里有些没底。
“主子半夜来找商絮,可是身体出现问题了?”商絮问。
“不是。”苏焲继续把玩着瓷盏。
“既然不是,那不知主子半夜来商絮这儿,有何事?”
商絮说完,见屋里只有从窗户倾泻进来的月色,他背对着月光,整张脸笼在阴暗里,虽朦朦胧胧难掩其俊美绝色,却也让他浑身气势更显森凛。
她不由补充道:“商絮先起身把灯点上,给主子沏杯茶,再来跪着。”
然而她还没起身,苏焲开口:“不必了,我就问些话。”
他道:“四年多前与我有过一次的人,真的是你?”
商絮心脏猛地激烈跳动了起来,四年多前,她就是因为这件事被他送走的。
好在她从一出生就跟着眼前这个男人,别的没学会,却学会了一副喜怒不露于形的本事,淡声道:“商絮该死,当年冒犯了主子。”
苏焲道:“我当年情况严重,导致清醒过后,忘记了当时的事,只依稀记得我与一女子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你且再与我说说,当年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就与你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了。”
他声音很淡,不见怒色。
可商絮知道,他越是这样,越是可怕。
商絮只得谨慎仔细地说,不敢说得有任何的差错。
“主子那时因为处置一众西凉细作见了血,血液已经隐隐有要暴乱的迹象,但主子向来能用内力暂时压制,便没有急着找商絮医治,而是入宫参加了宫宴。
“主子向来谨慎,但那次宫宴却被人得了手,在酒里下了‘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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