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王法!?”
静娘一把捂住赵京墨的嘴。
“我的天爷!墨儿,你心里有再多的怨恨,这里可是上京!虽然咱们都是自己人,但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不能因为自己的言行,而害了澄儿和大郎君了,你便是有再多的冤屈,咱也不能……不能在这里骂这些话……”
赵京墨哭的双眼肿如核桃。
一张帕子都已经湿透了。
刘静娘只知道她家遭了人命,却不知道真正的内情。
此刻听见竟是这样的惨烈,也是感同身受,心痛不已。
可即便如此,她到底比赵京墨多了一些理智,所以听到她口出一些狂言,便立即捂了赵京墨的嘴。
姜晚澄双眸也熬的通红。
她怎么也不敢想,赵家竟然遭遇如此荒谬的惨剧!
此刻,她捂了捂眼睛,也寻回一丝清醒:“无碍,这是我家中,她们便是听见什么,也都不敢胡说。”
紧接着,她转头又问赵京墨:“墨儿我问你,你上京,是准备告到京府衙门的吗?可准备了状纸?可带了他们戕害逼迫你们赵家的什么证据?”
赵京墨已经哭的脑子发懵,心中悲痛难以言述。
这世上,她如今能信之人也没有几个。
姜晚澄,绝对是其中之一。
又过了一会儿,赵京墨情绪稳定了些,才又答道:“我托村长还有赵良大哥他们帮着,写了状纸。将我阿奶,爹娘,大伯大伯娘,还有朗哥儿他们的丧失办理后,又将侄儿他们托付给飘儿姐,我便乔装上了京。”
“路上若不是遇见静娘和白三大哥,我或许也不会如此顺利的上京来,还能知道澄儿你也在此。”
“不过,瞧见大郎君还活着,我也为你们感到高兴。最重要的是,我能赶上你们二人的婚事,澄儿……是我,是我打搅你了。”
赵京墨眼底有着歉疚。
不过却也很庆幸。
若不是托了姜晚澄的福,她一个独身女娘,上京之路是困难重重!
就是那么巧,能遇见静娘他们。
更重要的是,大郎君他不仅活着,还成了锦衣卫!
这给身在黑暗深渊中的赵京墨,无疑点亮了一抹前行的光亮。
她知道,他们夫妇二人,绝对不会不管此事的!
姜晚澄确实不会不管。
先不论她与赵京墨的情谊,赵家于她们一家,当初也有恩情。
所以,就算是为了这份恩情,她也不会做那冷漠袖手旁观之人!
“墨儿,此事你不必与我客气。你们赵家遭逢此难冤屈血案,实乃天人共愤!大郎君他,也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不过,这件事,我要先与你说明一二。”
赵京墨有些紧张的点点头。
她不知道澄儿要说什么,是大郎君会为此事为难?还是,她要劝自己,不要与权势官吏相争?
姜晚澄却说:“这京府衙门的县令瞧着是个糊涂之辈,但实际此人,趋利避害,是个绝对的人精。你要告到京府衙门,或许还未拿出状纸,就先被他用二十大棍打的丢了半条命。”
“他必定知道,此事的背后,是绝不简单的涉及权贵官吏之益,所以定会官官相护,甚至向扶骏县令传递消息。”
“所以墨儿,你不能去京府衙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