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峥折给她的这支芍药初初绽放,精心养护还能开上几日。
这一夜,姜舒闻着芍药清香,睡的无比香甜。
次日一早,姜母来了姜舒的院子。
“你昨日做什么去了?听下人说天黑了才回来。”姜母一脸忧心。
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回来太晚总归不好。
姜舒清咳一声,眸子忽闪道:“没去哪儿,就在外面逛的晚了些。”
姜母也并非要追问她的去处,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危罢了。
“你可忙完了?明日宁儿放旬假,可在家照看你爹,我们正好去昭觉寺。”
这才是姜母来的主要目的。
姜舒一想最近姜记无甚要事,可得些空闲,便点头应下。
“那就明日去吧。”
得到准话,姜母放了心,盘算道:“明日除了给你求平安,也顺道求求姻缘。”
“啊?”姜舒惊诧。
姜母以为她是不愿,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既已和离,便该放下过往,重新开始。”
“不是,娘,我……”姜舒欲解释,被姜母亲打断。
“你放心,这一次娘不会再逼你,也不会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姜母一脸宽容。
姜舒扶额,她想说她的姻缘已有着落,不用再求。但姜母却根本不给她机会,仍旧自顾自的劝说。
“舒儿啊,娘知道你对男人很失望。可一个人遇事会茫然无措,两个人则会互相扶持。”
“人这一生说短促又漫长,还是该寻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才有个倚靠。”
“是,娘说的对,我都听娘的。”姜舒放弃了解释,选择顺从。
反正她和郁峥也还未成事实,求一求说不定更稳固呢。
姜母满意笑了:“这才对,那你忙去吧,娘去准备明日上香事宜。”
“对了,你明日可不能穿成这样,佛祖面前不可弄虚作假。”
临走前,姜母特意嘱咐。
姜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男子装束,忽然有些心惊。
她上次在灵隐寺上香时,也是这副装扮,佛祖不会怪罪吧?
因为姜母的话,姜舒一整日都有些恍惚。
翌日去昭觉寺时,她听从姜母的话,穿上裙衫薄施粉黛,作正经女儿家打扮。
“这才像个姑娘家该有的样子。”姜母见后连连点头。
母女俩乘马车出城往昭觉寺去。
初夏的天尚不炎热,贵女夫人们都抓住这个时间,结伴去礼佛。
姜舒挑开车帘,还看到不少文人学子,一路游玩赏景作诗。
姜母见后有些鄙薄:“来佛寺路上吟诗作对,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姜舒笑了笑,轻声道:“若能结成良缘,也是美事。”
诚如姜母所言,这些文人学子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世人多爱才子雅士,昭觉寺又是上京贵人最爱的佛寺。
是以这些读书人便瞅准时机,在路上佯装赏景作诗,显露才华与样貌,以引得贵女们青睐。
有人吟着诗抬眸往车窗瞧来,姜舒赶忙放下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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