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惊呼,惊飞了屋外枝头的雀鸟。
“大人!”门外亲兵立时撞门。
“别进来!都滚出去!我没事!谁也不准进!”陈霸嘶声咆哮。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青紫痕迹,欲哭无泪。
那噩梦不是梦!竟他娘是真的!
陈霸飞快地洗了澡,特别是身后某处。
他忍着剧痛,洗了三次。
他穿好衣服,拔出佩刀,“齐使呢!”
陈霸提着刀,冲出房间,直奔齐国使者院中。
“大人,大人究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亲兵跟在他身后,看他满脸愤慨,云里雾里。
昨夜还好好地一起喝酒呢?
怎么今天一醒,就提刀要砍人呢?
“人呢?”陈霸在院子里转了三圈,愣是没看见一个齐国使者。
他青筋暴起,握着刀,眼都红了。
驿丞正叫人收拾房间,闻声出来,“齐国使者因国中急事,今晨天不亮,就匆匆离京。”
“他们甚至没来及亲自向吾皇禀明,只呈书一封就……”
驿丞话还没说完。
陈霸提着刀就要往外冲,“跑了?他跑了!跑得了吗?!”
如此,更说明昨晚那“噩梦”是真的!
若不是真的!齐使慌什么?他跑什么?
陈霸怒火中烧。
手下亲兵拦住他。
“大人!大人不可!”
“这是梁国境内,大人这么提着刀出去,追不到城门口就会被拿下!”
“大人,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陈霸的亲兵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陈霸脸色一僵,黑如锅底,“我早晚杀了他!”
他在院子里狂砍了一阵,熟悉他的亲兵,都看出他姿势有些别扭。招式也不如以往流畅。
耳目将这些禀告萧昱辰知道时。
萧昱辰阴沉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自食恶果!这叫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萧昱辰冷哼一声,“陈霸的可恶写在脸上。齐国使者的恶,刻在骨子里!”
“王爷的意思是……”
萧昱辰道,“不要在大梁境内动手。要让他们平平安安离开大梁,等他们进入齐国境内……再寻机会动手!”
“是!”亲兵抱拳,随即退下,安排人手,沿途悄悄跟随齐使。
陈霸一连消沉了三天,跟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主要是,他……疼。
“奇耻大辱!我早晚……嘶!”被人压在底下的滋味儿,原来如此难受!不仅难受,而且难堪!
“对了,齐使那晚说,第三招儿也已经放出来……如今该有成效了吧?”
陈霸托着下巴,“若无成效,我活剥了他!不……我要让他尝尝我的滋味儿!再活剥了他!”
陈霸换上大梁京都流行的服侍,没坐官驿专门给他们配备的马车。
他在街上雇了辆车,往城南而去。
“呵,动作还真快啊!”
陈霸下车,不由一震,“有钱,就是好办事儿。”
女学规划出的地,如今已经大变样,先前的泥草房、破草棚子,如今都没了。
大堆儿的工人,抬石头的,抬木头的,挖地基的……竟是一片忙碌,颇有欣欣向荣之相。
陈霸皱着眉头,“齐孙子又骗我?!”
他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却忽听那边树荫底下,两人正在议论。
“这又是挖地,又是建房……动了我李家村的祖脉!是要给我们带来厄运的!”
“不能让那怀王妃,再这么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