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跟着偷乐不已,端着装有粥和小菜的托盘回房途中就听顾文轩“喊”她了。
“媳妇儿,快进来。我跟你说,你说奇怪不奇怪?
出考棚之前不是要先等人数凑足了才放行?
你猜怎么着,一起等的考生里面居然还有人知道我是谁,还有人背出我县试那会儿的试帖诗。”
嘶~
好像?
是好像没跟轩子提过赌场开盘了一事。
更没说三天之前单单自己一个人就押了一千两银子赌他赢。
“你猜他们都咋夸你男人我来着,反正啥好听的名头都出来了,还邀请我回头参加文会,老尴尬了。
你说回头要是有人老让我来一首啥诗赋的,我会不会江郎才尽啊。嗨,你男人我这人格魅力呀!”
“挡也挡不住啊~”周半夏闪身进来,接过话茬的同时瞟了眼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喝完了!
“笑啥?”顾文轩从浴缸里面坐起身,“你猜今儿试帖诗的命题是啥?”
“雷。”
“对头,不是春,是‘雷’。”顾文轩摆手示意不用将木盘端过来,“其他题目不难,就这诗,想得我头都疼了。
想啊想的,背了那么多诗,倒是想出了三首符合命题的诗,就是再挑哪一首更好的时候有些犯难了。”
周半夏放下托盘的手顿时一滞,急忙转头看他脑袋,“不会又偏头痛了吧?”
“不是。”
顾文轩连忙摇头,这个可不能开玩笑,“偏头痛老早就好了,就是脑袋一时发胀。”
“当真?”
“真的,我骗谁都不可能骗你。早好了,要是换成前几年,就年前动脑的程度,早疼得受不了了。
没跟你说笑,我又不是你,哪会拿自己健康开玩笑。
倒是你,咋又整出熊猫眼了,白天没眯一会儿?”
再认真打量着顾文轩神色,见确实不想是撒谎的样子,周半夏勉强松口气,“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你用脑过度,偏头痛复发。”
“不可能!我那几年头痛根本不是用脑过度,纯属在你,被你气的,让你早点嫁给我就是不松口。
你说我多好,你怎么就狠得下心每回装聋作哑的当我是兄弟呢?
是兄弟又不让我抱,年三十了,还赶我出门……”
能翻旧账,还真不是偏头痛复发了。
周半夏斜了他一眼,“少扯些有的没的,快吃了,不是还要把答卷默写出来?”
“周大人说了不急,考都考完了,让我和大江集中精力应付下一场。
这会儿可以先睡一觉,再写的,媳妇儿。”
再挤眉弄眼的,把好好一张脸整得猥琐的。
真揍你了!
周半夏一脸不忍直视的闭眼:“你爹还在外头等你。”
“我睡着了。”
“我爹在外头喊你了。”
“没听到。”
“听听,喊我了。”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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