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头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段时间,大家晚上睡觉都警醒点!和衣而卧,把紧要物收拾好打包……若真有什么不对劲,我们能第一时间起身逃跑!”
“娘,您这是过分夸张了吧?”
乔满仓和田三翠哈哈笑:“真有洪涝,还能淹到咱家门口来,那整个泰源县都完了!”
乔家在余家村外环,比邻大山,属于高地了。
“你们娘咋说,你们照做!我们尝过的苦,走过的路,比你们吃的米还多!”
乔老爹瞪老大两口子一眼:“先是几十年不遇的干旱,紧接着又是这么大的暴雨,多日不断。今年天气,着实诡异!”
深吸一口气:“小心驶得万年船……听你们娘的。”
乔满仓和田三翠对视一眼,敛去笑容:“是,爹。”
“去睡觉吧,明儿早点起来,去向村里人借粮!”
乔老太起身撵人。
乔满仓苦下一张脸。
要开口去向不熟悉的村民借粮,真是难为死了他这社恐。
看来,明儿得寸步不离跟着他家三翠了。由三翠开口,他躲后面压阵就好。
乔巧回房,扫视一圈自己房间的家当。
最重要的,只有云老太爷送的药和云以墨送的弓箭。除此之外,便是她坐下的轮椅。
但是,轮椅如此笨重,真有危险降临,怎样带走?
她摘下墙壁挂的弓箭,压在自己枕下,犯愁地和衣躺上床。
还是祈祷事态不要继续往严重处发展了。
隔天,在村子里跑了一整天的乔满仓夫妻和乔满囤,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身泥人似的回家。
乔老太看着他们空空如也的双手,满脸的疲惫,什么也没说,只是和乔巧准备好浴桶和热水,让三个人各自沐浴洗漱。
坐到桌边,乔满仓看着面前一大海碗鸡汤,悲从中来。
“娘啊,村里没有一个人,肯借我们粮食!我们经过那个鳏夫郑大壕家,他老远还放狗出来咬我们!”
真是气死他了!
都没打算去那个郑家借粮的,对方凭什么放狗咬人?
得亏他跟着,若只有他媳妇一人,这不吃大亏了吗?
越想越气,握紧拳头,香喷喷的鸡肉都没心情吃。
“这结果一开始不就预计到了吗?”
乔老太白他一眼。
“你们目的,又不是真去借粮。”
乔满仓鼓着两个腮帮子,气鼓鼓拿起筷子干饭。
他当然知道这点。可是,还是觉得无比气愤、憋屈。
得亏他们不是真正缺粮,不然,眼睁睁看他们一家饿死,村里也没人施舍个眼神吧?
田三翠脸色更不好。
她经过刘梅家,原想进门打声招呼的。可是,刘梅连院子也没让她进。
只说公公婆婆在生病,发烧,怕过病气给她,催她赶快走。
这是怕她讨债还是打秋风?
她险些怀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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