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便是挖空心思、费尽心机,也未必能留住你,我没你智谋,我笨,我想要你喜欢我,想要你……”
喋喋不休的乞求以及旖旎的爱语,无法传递到沉睡的人意识里。
最终又得到一个…因为不想思考还嫌吵的“滚”。
萧宸握着她的手指忍不住紧到颤颤发抖。
那些不得发泄的爱意令他血液沸腾暴怒,泛着晶莹的眼尾猩红,泪光动情哀伤,眸底是压都压不住的狼戾。
可当他看向她的侧脸,见她眉头紧锁。
方再脸上升腾阴鸷又化为柔情,埋入她暗香浮动的颈窝,揽着她玲珑纤细的腰,可怜兮兮的哄道,
“等你醒了,我再求你,好不好?”
“我先前不知道,不是趁你醉酒对你胡来,你乖,你不皱眉。”
他以前当她是少年,对她贪心亲昵,趁她醉酒胡作非为。
其实没有谁吃亏些。
可是,她不是。
他欲令智昏,病狂丧心下流的偷占了她许多。
然,不管沈君曦是镇国府世子,亦或者是不得不掌权主事的镇国府嫡女。
他现在的身份配她不够,差的太远,太远。
……
下午,西斜的太阳穿过西面的窗户,投向床塌,镂空了少年的清透如玉的脸颊。
沈君曦头痛欲裂睁开眼,眼底极快速的闪过一抹懊恼。
萧宸侧身,恬然睡着她枕边。
纤密安谧的睫毛乖顺的覆在眼下,连莹白的肌肤都泛着温馨。
他睡的很香很沉。
沈君曦心下直呼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他怎么就胆子肥的不怕自己一掌拍死他?
整日整日,没完没了,肆无忌惮的粘着她,躲都躲不掉!
沈君曦逐渐清晰的脑海里,闪过昨晚萧宸光着上半身的画面,但现在又见他里衣穿的妥帖。
倒是自己的衣裳有些松散下滑,狐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她检查了下身体,扶着脑袋坐起身,脚踢到了床尾还滚烫的汤婆子,想来灌了没多久。
犹记得他好像还喂她赤焰参的酒了。
那酒对她毒发有极大帮助。
难得的,沈君曦轻轻从床尾下去,由着萧宸在她床上睡觉。
她披上外衣,连喝了三杯冷茶,难受的捏了捏眉心,站在桌边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走到书桌边研墨。
爷爷急等着她回信,她要是昨晚寄出去便能早一天到关外,但她现在才抽出空来。
沈君曦细想了下,提笔沾墨,细细写了起来,不似平日写字龙飞凤舞。
她的字锋收敛,圆润温柔不少。
见字如见人,对待爷爷、哥哥,她总是温柔的。
“小侯爷,公子备了午点,问您醒了没,说是不可久睡,再不醒要伤着胃了。”
玉如意低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下去吧。”
沈君曦暗猜哥哥怀疑她了。
早间她走的太急,门都不给他关,表现过于慌张,尤为虚张声势。
她将信收进抽屉,知道得过去一趟让哥哥安心。
沈君霆的情况不能忧思着急,休养需要漫长的时间,时候未到前极有可能再次失忆。
这一次恢复的时间很久,她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临出门的时候,她暗自把了下自己的脉,确定她自己都查不出问题才放心。
午后雪停了,瑟瑟寒风吹起她披散在背上的青丝。
沈君曦走到院中月台上方想起来忘记束发了,抬手随性挽了在脑后。
萧宸抿唇伫立在窗前,深沉晦暗的目光从院内外上百位值守的暗卫身上扫过。
难以明白沈君曦究竟在守着什么人。
如果仅是师门师兄弟,真的需要这般严密不透的守着吗?有仇家追杀?
又为什么需要对他随传随到,慢一分都不行?
萧宸自认没这本事,他叫她吃饭,她连愿意张口都是给尽了他面子,别说连洗漱都省了,赶不及的过去。
他更不明白,沈君曦昨晚回来的时候分明是一夜未眠疲惫极了,更犯了寒疾,痛苦异常,为什么还等不及的去陪他?
萧宸紧捏着窗框边沿,喃喃自语,
“你心性高傲,若心有所属,绝不会愿意委曲求全与我多做纠缠…”
比起耳听目看,他更相信沈君曦的人格中展露的傲骨。
她不太可能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与他同床共枕,嫉妒难免,但他得提醒自己不得乱,不可急。
夺嫡与得心都需沉得住气。
她喜欢耐得住性子的人,最讨厌莽夫。
萧宸回到床边,缓缓的坐下来,房间的空荡令他有些失魂落魄。
他原本以为沈君曦会像是之前那样叫他起来,那样便能与她说说话,但是她没有,安静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宸静坐许久,失神的目光渐渐挪移到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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