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直在念叨着,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难怪……难怪那些孩子根本不像王爷……有的脸上的痣都与家中侍卫一模一样!”
“哈哈哈……”
苏天雪晃了晃沈君曦胳膊都怕颍川王妃疯在这里,沈君曦将手搭在唇上,示意她别出声。
知道颍川王可能是被戴了很多绿帽子,颍川王妃笑了好一阵子才笑完。
她以手帕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缓缓说道,
“实在抱歉,让先生见笑了,只是我实在忍不住。”
“我出生寻常,但夫君从不嫌弃,十年来,待我宠爱如初。可是十年了啊,我都不能与他有个孩子,眼看着其余妾室接连生子,常常以泪洗面,辛酸苦楚难以言表。”
“这些年我忍受羡慕嫉妒而不得的痛苦,寻医问诊却得不到半分缘由,其中苦哀难尽……”
“大金主”颍川王妃这会儿只想找人倾诉。
因此沈君曦不厌其烦的安慰回道,
“具体是不是王爷在下不得所知,但通过夫人的脉象,不是夫人的问题。”
颍川王妃听后掩下眼底喜色,收拾妥当仪容,站起身恭敬说道,
“先生医术登峰造极,此番更为我解开多年来的心头之痛,感谢先生,几日后定将为先生奉上大礼,还望先生届时能为我夫君诊治,就算不能治好,也需先生给个明确的说法。”
说着,颍川王妃声音沉了几分,
“另外,本王妃失言之处先生多多见谅,对外谨言。”
“自然。”
沈君曦淡淡落下一句,算是应下了。
颍川康王妃走后,苏天雪感慨道,
“颍川王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人,但这位王妃应该是真的受宠,我与她接触几次,性子其实挺不错,待下人也宽厚。”
“人的性格与受宠有关系?”
沈君曦抬头看向苏天雪,这说法还是第一次听。
“当然有啦,你看她这么多年都没孩子,但面上却毫无怨气、郁气,到你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银子想花就花!还有在南城时候还想去哪儿就哪儿玩,看戏听曲毫不受束缚!女人嘛,被宠了开心,性格脾气自然就好。”
苏天雪一番歪理说出来后,挤兑了下沈君曦肩膀,嬉笑道,
“所以主子以后多宠我点~!”
沈君曦耸了耸肩,目光却落在桌上用来垫肚子的枣泥糕上。
她笑回一句,
“这么说,我的脾气该坏的很,因为无人宠,所以可宠不动你。”
*...................
天边漫着灿烂的霞,微凉的晚风吹拂过一株株梅树。
傍晚时分,梅苑内出奇的热闹。
有人在院内石桌上下棋,有人在吹奏箫乐。
太子萧云泽故意带着一帮人学子在梅苑蹲沈君曦,顺便踩几脚萧宸。
凌墨唯恐萧宸有失,只能冷着脸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萧云泽翘着二郎腿在躺椅上听着小曲儿,斜睨向端坐在西厢窗前的萧宸,慢悠悠地问道,
“本宫的好弟弟,你本事是真不小,这里没外人,你倒是给为兄说句真话,你平日里都是如何伺候小侯爷?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带你去见皇叔?”
萧宸一直都不愿同他多话,全当没听到。
这会儿萧云泽也不恼,继续嘲讽道,
“要说你与你娘往日仗着手里有两个子,端着个了不得的架子,唉,如今你娘把宫中物件都献了出去,你那宫里空空如也,吃穿用度不会也要靠小侯爷接济吧?”
萧宸书写着明日的作业,头都没抬,冷冷回道,
“母妃是北唐的一品贵妃,用度上如有苛少,丢脸的不是皇后吗?”
萧云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有些恼羞,变本加厉的反嘲,
“别说北唐,怕是全天下也没那么丑陋的贵妃吧?可笑啊,可笑,你娘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被施以酷刑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在小侯爷床上承恩呢?”
萧云泽话出,其余人跟着大笑出声。
萧宸莹白的手指紧捏着手中的笔,抿唇不语。
李淼眸光猥琐,大言不惭地朝着萧云泽说道,
“哎呀,九殿下拿笔的手实在冰雪漂亮!啧啧……这手握着那玉物时,该是快哉!爽哉!小侯爷有福啊!羡慕羡慕!”
“你还惦记上了,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配本宫小弟给你侍弄?人家从前自诩圣人,玉洁冰清呢!”
太子笑骂李淼,冷瞧萧宸脸色,萧宸脸色越难看,他心里就越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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