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刚用了茶饭,裴家就来人了,说侍奉傅真的命令前来传话,邀请冯夫人明日想法子带她进宫给皇后请安。
冯夫人连忙道:“这着急忙活的是要怎么着?你不回咱家了?上回还答应了我呢!”
皇后望着她笑道:“冯夫人不是才回京不久吗?你们这一老一少,怎么倒结上伴了?”
裴瞻把在乾清宫听到的军报内容说了,然后话锋一转,又把和梁郴去寻燕王等事一并说了。
一顿饭不吃没有什么要紧。
傅真怕误事,特地打发郭颂去梁家传话。
从胡同血案真相大白到如今,从最开始所有人认定死者就是皇长子杨奕,到如今疑点连连,甚至又出现了李仪这几年几度追踪到了疑似杨奕的人,那么向身为生母的皇后求证死者究竟是不是她的儿子杨奕,已经势在必行。
宁夫人开的万宾楼能有那么好的生意,果然不是没道理的。
冯夫人来端茶,顺势看了一眼傅真:“娘娘记性好,连老身素日喜爱吃瓜片也放在心里,每次入宫来都能品到这味茶,你也尝尝看。”
接着,又伸出牙箸夹了一口她的鱼。
傅真笑道:“您要是这么说的话,娘娘还真不会怀疑!”
“皇后这些年,多数时间都在陪伴照顾他,按理说,燕王就算有那样深的城府,也不具备这样的条件行事。
皇后在坤宁宫看书,看的是医书,手旁还有一张纸和笔。
傅真一颗心跳的快从喉咙口越出来了,关于画像上人身份的真相险些就要脱口而出!
他可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吃到傅真亲自做的菜!
一点不吹牛地说,味道还挺不错。跟厨子当然没法比,但也超出了预期太多。
冯夫人立时来了精神,借机问了郭颂许多话,得知他们俩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傅真深以为然:“那这是再好不过了!”
冯夫人点头致意,然后牵起了傅真:“走吧。你婆婆可再三交代过我,让我好好带着你,不能在宫里头乱走,你可慢点儿。”
皇后目光一寸寸的睃巡着画像:“单从这张脸来看,的确是有几分面熟。”
冯夫人道:“我在折子里已经打过招呼了,我说是你婆婆拜托我带着你多走动走动。”
眼看着轿子已经上了街头,踮着脚的冯夫人才放下了脚后跟,咕哝道:“这丫头,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
皇后叹气:“我心疼有什么用?本以为天下太平,好日子要来了,偏生又出了前阵子这档事。”
“我回头再来,我陪您吃晚饭!”傅真撩开轿帘,“眼下还得去办点事儿,午饭您就别等我了!”
宫女退了出去。
皇后笑言道。
她这里飞快地奔了出去,裴瞻则安然自若地夹起来一大块鱼胸肉,吃了下肚。
傅真从何荣的腰间收回目光,朝何夫人点头:“遵命。”
皇后敛色:“让他回头再来。”
李仪昨日提供的线索让傅真思考了半晌,而他拜托傅真寻找的那个太监,更让傅真毫无头绪。
傅真听完他的话想了想,然后道:“明日一早我想进宫见见皇后,你有什么办法帮我找个理由?”
“还是你们赤胆忠心难得。”
也就是说,何荣的荷包里此时正躺着一块可以随手拿出来的令牌!
出了宫门之后,傅真就立刻上了自己的轿子。
皇后点点头,把画像还了给她:“小妮子又聪明又有胆识,未来有这样的主母,这裴家将来不用愁了。”
皇后把画像放下来,黯然道:“不是他。”
这穗子是宫人的标识,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等级,穗子的另一头是接在令牌上的。
说到这里她示意道:“吃茶吧,别光说话。难得看你进宫一回,不说这些了。”
冯夫人她们见完礼之后,皇后就笑着把医书合了起来:“皇上和燕王爷俩常年服药,我在旁边跟着,也要久病成医了。今日无事,我就跟方太医在学着拟方子。”
茶叶一到,冯夫人便领着傅真谢恩告退。
“没有了。”傅真摇头,“这画就单独放在一处地方。”
“不说别的,他要瞒上这么多年而不露马脚,是相当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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