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中原就在那里，早攻晚攻都一样。
“不要。”涂清予淡淡瞥了他一眼，“打天下的大事，岂能一拖再拖？早早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赫连凌风将手覆在她已经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好。”
上次怀清格勒的时候说要给肚子里的宝宝打个江山下来，实际也就攻了几座城。
“这次，阿爹一定给你们将这江山打下来。”
又两个月后，清格勒已经学会说些简单的话了。
她裹着小披风，扶着门槛，仰头看着身着铠甲，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赫连凌风。
肉嘟嘟的脸上愣了一会儿，像是在仔细辨认这是谁一样。
过了许久，才扯着稚嫩的嗓音开口，“阿……爹……”
阿爹……
赫连凌风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原来这么大。
这寒冬腊月的，又刚刚骑马疾驰而来，明明应该冷到不行。
此刻他却觉得，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涂清予出来，笑道：“孩儿他爹，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这才回过神来，几步跨到清格勒面前，一把将人给抱了起来。
“宝贝女儿，你都会开口说话啦？怎么知道我是你阿爹的？嗯？”
清格勒被突然抱起来，一点也不害怕，一双小胖手捧着赫连凌风的脸，乌黑水润的大眼睛不断的看。
“画、阿母给璨璨看画~阿爹、身上味道璨璨知道~”
赫连凌风并没有多在意她嘴上说的味道，只是用哄小孩儿的语气，温柔宠溺道：“这么厉害呢，璨璨怎么这么聪明?”
清格勒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然后嘴角勾了勾，小胸膛下意识挺了挺，认真地点头，“嗯，璨璨……最聪明！”
真是太可爱了，赫连凌风忍不住想要亲亲她的小脸蛋，刚凑过去就被清格勒举着手挡住了。
“不要！”她小小的身子浑身都在写着拒绝，“阿爹臭！”
赫连凌风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好好好，阿爹臭，阿爹这就去洗！”
将人放在暖阁榻上之后，他转身在身后的涂清予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一脸高兴的出门洗漱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看着小小一个的清格勒自己拿着勺子在自己吃饭，觉得很是稀奇。
“她还小，让乳母喂也可以。”他伸手给涂清予夹了筷子菜，“不过我闺女儿就是聪明。”
涂清予：“她已经一岁多了，这些事情都要学着做。”
她之前所有生过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没有谁真的像古时候富贵人家的孩子一样，给抱到几岁还不会走了。
“行行行，都听你的。”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他抱着人亲热了一会儿后，犹豫着开口，“我带回来了一个人，你不问吗？”
她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毫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带她回来，自然有你的道理。”
“不对，你不对，我带回来的是个女子，你不该是这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