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躲在谢商后面,只能看到男人的半张脸,下颚满是红黑色的纹身。
谢商礼貌周到:“麻烦你们了。”
“您客气了。”
男人和他的同伴出去了,去教室收尾。
谢商带温长龄离开,走之前,她把被谢商扔掉的帕子捡起来,一并带走了。
车开出了学校。
王小伟站在教室窗边,看着已经跑远的车轱辘:“翔哥,谢先生到底几个意思啊?直接寻个由头把人送进去就能成的事,折腾这么一遭是要干什么?”王小伟飞快地转动他那自认为有点小聪明的脑袋瓜子,“是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可曾志利那么个玩意儿,用得着放这么长的线吗?”
翔哥利索地用麻袋把地上的人装起来:“干你的活,不该你问的少问。”
他们只是拿钱做事的人,不需要知道雇主的鱼是哪条。
回到荷塘街,温长龄没有半分迟疑,直接跟着谢商进了他的院子。夜深人静,乌云笼月,静悄悄的昏暗里,最适合放纵。
钩吻的毒藤不知何时爬满了谢商一大片墙。它在疯长,就像有些人心里的种子,放肆地占领土地。
“长龄。”谢商的目光很温柔,“现在该你付报酬了。”
温长龄的理解是,他要人。
于是,她抓着上衣的衣摆,慢慢掀起。衣服刚到胸口,手腕被谢商握住。
她困惑地抬头。
不是要人吗?
谢商帮她把衣服放下去,整理好,过程中没有碰到她一分一毫:“温长龄,你以为我要什么?”
又变成温长龄了。
他好难伺候。
温长龄便问:“你要什么?”
“要你爱我。”
森林女巫的苹果换的是心脏。
谢商的苹果果然也不能乱吃。
温长龄不会傻兮兮地去问,他是否喜欢自己。她是交易里的当品,哪怕谢商现在就要脱她的衣服,她也不会反抗半点。
谢商是讲规则的人,她也是。
她把从废弃学校带回来的帕子拿出来,压在茶壶的下面。帕子上面有血迹,季甫两个字被晕成了红色。
“我打了人,你会被查到吗?”
“不会。”谢商说,“就算查到了也不要紧,是我做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待在谢商的领域里,你永远都不必担心,会有来自外界的危险。
“我不会赖账。”温长龄带着试探,小心翼翼地拉住谢商的手,郑重地承诺,态度犹如入党,“我会对你很好。”
谢商纠正:“你要爱我。”
温长龄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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