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尤尤哼了声:“什么喝多了,我看他是脑抽了,有病。”她拉住长龄,“走,去我房间。”
温长龄被蒋尤尤带走了。
谢商收回看似闲适随意的视线,继续与周围的人谈笑。这牌是没兴致继续玩了,不用再洗牌。
沈非摔在桌子上的底牌明晃晃地露出来,是一张红心a。这时有人忍不住去翻谢商面前的牌,黑桃5。
这一局,如果继续,谢商会输。
翻牌的人看不懂了,表情复杂。
蒋尤尤的房间在二楼。
“对不起,长龄。”
蒋尤尤诚心道歉。
“没关系。”房间里的陈设看着都很昂贵,温长龄挑了一把最不起眼的椅子坐下,“怎么回事啊?怎么来这么多人?”
说到这个,蒋尤尤也头疼:“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副场面,除了你跟晏丛,还有我的一个女性朋友,外面那些宾客没有一个是我请来的。”
“那是谁请的?”
“我爸。”蒋尤尤头一次跟温长龄讲起家里的事,语气很平常,就跟讲别人家的事似的,“给我过生日就是个由头。我爸前阵子得了块上好的玉,关家的老爷子喜欢收藏玉品,他就把东西送去了关家,就这样攀上了关系。这次他借着我生日的由头给关家的小孙子关思行发了邀请,没想到关思行还真应邀了。关思行跟谢商关系好,谢商面子大,就这样,来了一堆我爸想结交的权贵。”
蒋尤尤家是养鱼发家的,后来转做了房地产,家里只有钱,没有名,也没有地位,更没有人脉关系,圈子里有些人背地里会说她家是暴发户。
“晏丛呢?”温长龄刚刚粗略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晏丛。
“我给他打了招呼,他不来了。”蒋尤尤说,“我刚刚还打给你了,你没接到。”
温长龄翻出手机,发现她忘了关静音了。
她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生日快乐。”
是一个艾草的护颈脖套,蒋尤尤有颈椎病,前两日还在医院拍了片子。
“谢谢。”
蒋尤尤接过去,试了试,低头闻闻,有很淡的药味:“我正好需要。”她把脖套取下来放好,然后去衣帽间拿了一条裙子出来,“这条我没有穿过,是新的,你去试试。”
“不用了。”
温长龄想回去了。
蒋尤尤一脸失望:“今天我是寿星公诶。”
好吧。
温长龄想到寿星公说她没什么朋友,只有前男友,觉得还蛮可怜,于是接了裙子,都听寿星公的。
“我在下面等你。”
蒋尤尤先出去了。
温长龄把眼镜放在桌子上,去洗手间换裙子。
蒋尤尤的卧室里有一面粉色的立式镜子,温长龄路过时停下来,看着镜子里没有戴眼镜的自己。
小龙女。
是啊,她是小龙女,可小龙女本来也有耳朵的。
突然有人敲门,第一下轻,后面两下重,现在很少有人这么懂老祖宗的敲门礼仪。
温长龄把眼镜戴上。
“进来。”
她以为是蒋尤尤。
“好了吗?”
是谢商的声音。
谢商没有推门进来,可能是因为是女孩子的闺房。他向来是很懂分寸的人,所以当沈非莫名其妙把她扯进赌局的时候,她就知道谢商不会真的拿她赌,因为无论输赢,都是对她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