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长龄住在家里,等你过寿那天把她介绍给大家。”
秦齐的脸和秦克几乎一模一样,但颧骨上没有痣,戴着眼镜,身上多了读书人的气质,也不像秦克那么暴躁性急,秦齐浸淫商场多年,深谙交际之道,待人温和,周到妥帖。
“有什么好介绍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赵老太数落,“她一个私生女,还是个聋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说出去平白给你丢脸。”
秦齐平时很纵着老母,极少这样拉着脸:“妈,你不要这样说长龄。”
赵老太看儿子偏袒外人,立马抹泪哭闹:“我哪里有说错吗?你现在有了女儿,连我这个老母都可以不要了,当初我可是省着吃省着穿才把你送出大岩山。”
秦齐头疼,连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管,她住在家里我不同意。”
赵老太的脾性秦齐自然知晓,也想了应对之策:“那这样吧,我在附近给她买个房子住。”
赵老太一听要花钱,立马不乐意:“你疯了不成,现在的房子多贵,这附近都是别墅,那得花多少钱,就算赚到了钱也不能这么挥霍。”
秦齐再重新提住家里的事,赵老太就没有那么反对了。
温长龄在大厅坐着,保姆从厨房偷偷探出头来看了她好几次。
突然,温长龄脚下被扔了一只纸飞机,一个穿得像洋娃娃的女孩跑过来,七八岁大,手里抱着玩偶,一脸敌意地瞪着温长龄。
“你就是我大伯带回来的便宜姐姐?”
女孩是秦克的女儿,秦奈。
秦奈是赵老太唯一的孙女,贺冬洲只是押子的。赵老太对自己孙女宠得不得了,惯得小女孩脾气大,凶巴巴地朝温长龄抬下巴:“我奶奶说,你是来抢我东西的。”她把娃娃扔在温长龄身上,“坏女人。”
秦奈做了个鬼脸,转头就跑了。
温长龄把玩偶捡起来,放在沙发上。
谢商的车停在了西山首府的大门外面,他没有下车,出门急,外套没穿,上身是黑色的高领上衣,白的人穿黑色身上的冷感会加重。他原本是在看案件资料,还戴着眼镜,他不常戴眼镜,眼镜让他看上去莫名地有种律政精英的禁欲和渣苏感。
贺冬洲坐在副驾驶:“dna鉴定有问题。”
这个谢商知道。
晏丛的姑父有这方面的路子,可以帮温长龄。
“你怎么知道有问题?”
贺冬洲半边肩靠着车门,是挺懒的坐姿,仪态里透着松弛感:“秦齐的事我都知道,他是有个女儿,温沅生的,但温沅把那孩子扔了,扔掉的第二天抱养了温长龄和温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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